温梁想找一处合适的住所,可以暂时带着儿子一起生活,可是一圈看下来,她也没有找到满意的。
谢瑶倒也不问她到底不满意什么,既然不满意,那就换个地儿,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临近傍晚,谢瑶接到陈煜的电话。
陈煜支支吾吾的:“老婆,那个,我绝对没有要倒戈的意思,但是老邵他问温梁要不要回家吃饭呢。”
温梁的手机号才刚刚开通,如今整个江城知道她联系方式的,大概只有一个谢瑶。
手机连着车里的蓝牙,温梁听见了。
她想了想,“瑶瑶,你送我回去吧,今天有点累了。”
“行,改天想看了再接着看。”
回江南公馆的路上,正好遇上晚高峰,所以她到家也晚了些。
张妈一看她回来了,忙说:“小姐回来了,那可以开饭了,我去喊少爷。”
温梁想了想,拦住她。
“张妈,我去吧。他在书房吗?”
张妈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来,“在书房呢,少爷工作忙,中午饭都没还吃呢。”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隔着房门,温梁也听见了邵时寒打电话的声音,谈的是工作上的事,她也听不懂。
她本想等邵时寒打完电话了再敲门,可没想到,下一秒,他就端着水杯打开了房门。
两个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地站着。
邵时寒低头看她,对着耳机那边说:“晚点再说,先挂了。”
“怎么不进来?”
温梁跟在他身后走进书房,她昨天进来的时候,光顾着和他赌气了,都没好好看过。
她张望了一眼,书房也还是以前的样子。
书架的第四层上,放着两只小熊公仔,公仔穿着硕土服,校徽是邵时寒的母校,那是邵时寒本硕毕业的时候她送的。
落地窗旁的沙发椅也还是老样子。
那年父母刚去世,她总是失魂落魄地睡不着,身边非得邵时寒陪着不可。
但那段时间也是集团最混乱的时候,邵时寒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他每每能在工作喘息的空隙里,回头看见沙发椅上的小哭包,挂着眼泪就睡着了。
“今天和谢瑶出去玩得开心吗?”
邵时寒突然开口,让温梁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回过神来,问他:“你真的没有要把和希庄园送给别人吗?”
邵时寒轻叹一声,“真的,没有。”
温梁满意地展了展眉,拿起邵时寒的手机对着他的脸开了锁,然后把自已的手机号码输了进去。
“号码不白给你,你得跟我签一个协议。”
她掏出一纸协议摆在他面前,纸上赫然写着:甲方不得随意更换手机号码,无故不得不接听乙方电话;乙方不得随意转让、出售、赠送和希庄园及江南公馆的土地使用权。
短短几行字,邵时寒愣是盯着看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签上自已的大名。
那样子,好像生怕温梁会在条款里挖什么坑似的。
“满意了吗,小公主?”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阴阳怪气,可温梁这会儿一点都不在意。
她看着纸上钢笔氤氲开的痕迹,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温梁捧着宝贝似的拿着协议走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人脸上一脸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