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若有所思的瞧了两人一眼,心里虽遗憾计谋没完成,但能伤到周楚暮倒在她意料之外。
结果既如此,她也无话可说,一番寒暄过后,挥手让两人退下后。
殿内的离都散出去,淑妃倚靠在软榻上,闭眼深思,开始了思考着心中的那个酝酿已久的计谋。
离宫回府的路上,还是一样,安念雪跟周楚暮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马车刚驶离皇宫,周楚暮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药丸,然后快速地服下。
安念雪不解地望着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疑惑地看着他。可是瞧他一脸的严肃,她犹豫不决,又不敢询问他。
尔后,就见他服下药丸后,便依靠在一旁静静地休息。
“王爷,你有没感到不适?还好吗?”马车外传来了夕影的声音,浑厚而带着深深的焦急。
闻言,周楚暮微微摇关,轻声道:“本王无碍,已服下解药,暂时无事。”
“那王爷如有感到不适,即刻告之属下。”夕影骑马跟随在马车的身侧,低声吩咐道。
“嗯。”周楚暮淡淡地应道,说完,便微微闭目休息了起来。
“解药?他干吗要吃解药?有谁下毒害他吗?”听着夕影跟周楚暮的对话,安念雪不但听得一头雾水,而且还是如同坠入了迷雾之中,根本就不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
可是,尽管她不懂,但没人愿意跟她解释是怎么一回事?
她心下虽然疑惑,但仔细一想,她倒是觉得周楚暮生平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仇家下毒毒他,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望着在闭目休息的周楚暮,安念雪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口询问道:“王爷,在淑妃宫中你为何要与我争食血燕?我吃那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呕吐,拜托你下次不知道就别说了。”
“哼。”周楚暮睁开眼睛,冷峻地望着她,冷笑一声,然后便移开视线,再次紧闭上眼睛。那冷漠的神情,似乎不想搭理她的话。
“王爷,请你回答我的问题。”看到他这种神情,安念雪微恼,不依不挠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何要跟我争夺血燕?”
她真是气死了,不就是一碗血燕么?他凭什么要跟她争,生为皇子,难道他没吃过吗?这么喜欢抢夺别人的东西,难道这就是他的本性吗?
周楚暮久久不回答她的问题,难免会让安念雪胡思乱想了起来,再加上她没吃到淑妃赐予的血燕,火气稍微暴燥了一点。
他再次睁开眼睛,定定地凝视着安念雪,许久,才薄唇轻吐:“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是谁要害你吗?你果真不是一般的蠢,本王真不懂,精明强干的安丞相怎会生出你这种蠢女人,他是怎么教的你?难不成是让你在丞相府里自生自灭吗?”
向来自翎是聪明能干的安念雪,今日一连两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说她蠢的话,而且都是他们周家的人。
想到这,安念雪腾地气愤站了起来。
“铛”地一声,由于她站得太猛,再加上马车窄小逼仄,她的头一下子就撞到了马车的顶盖,顶得她“哎哟”地轻呼了一声。
“活该,蠢女人!”周楚暮的眸子跟神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的声音却透出了一股压抑的笑意。
又说她蠢!安念雪气恼地瞪着他,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你倒是跟我解释一下,刚才的话是何意思?什么叫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本王懒得跟你解释,跟你这种蠢女人有什么好解释,那就是在浪费本王口舌。”周楚暮瞳孔一片幽深,睨视着她,轻蔑而不屑地说道。
“周楚暮!”
“嗯?”第一次听到敢连名带姓唤他的名字的人,周楚暮微微一怔,随后,眸子发冷,俊美的神容透出一股冷洌的气息,微怒地凝视着她,冰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安念雪,本王警告你。本王的名字岂是你能连名带姓的唤。下次若还如此不知礼数,那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哦,那你敢对我怎样?”安念雪双手叉腰,低头俯视着周楚暮冷笑:“唤你名字又怎样?我是看得起你,才唤你名字。我也不妨警告你,我安念雪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得让着你。惹毛了我,我一样对你不客气。”
“呵呵。”周楚暮怒急而笑:“你别以为有太子跟丞相在背后撑腰,本王就不敢对你怎样?死在本王手中的人何其多,倒也不差你一个。本王要处死一条人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的事情。你最好别挑战本王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哈,你以为我安念雪是吓大的吗?”安念雪轻轻地挑眉一笑,她俯下身子,紧紧地瞅着周楚暮,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道:“王爷,那句话我就还回给你。最好也别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我也会让你——过得很惨!”
“哈哈!”周楚暮闻言,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大声地笑了起来。随后,他倏地收住笑声,伸手将没有防备的安念雪给拽进怀中,低沉着嗓音,面如地狱里的修罗。
他道:“安念雪,你也不过是才跟本王相处一天,时间久了,你自然就知道本王不是那么好惹的。到时,希望你放聪明一点,别来惹本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