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游泳,倒腾的那几下反而让自己呛了几口水。
贺兰月本来正飘在泳池里,喻星洲一跳下来就把她惊醒了,何况喻星洲还死命拽着她。
不会游泳的人胡乱的蹬着腿,紧紧抓着她,看起来要把她按在泳池里淹死。
贺兰月:……?
应该脾气不合就直接搞谋杀吗?
贺兰月有点没脾气了,轻轻握着喻星洲的胳膊,一只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搭在自己后颈,她稳住两个人的身体。
“你没死?”喻星洲呛了好几口水,感觉都快喝饱了,下意识问:“这池子里的水是才换过吧?”
“听上去你还有点失望。”贺兰月抱着他往岸上游,闻言丢下一句:“一年没人来了,估计没换过水吧。”
喻星洲被刚刚那几下弄得有点怕水,死死缠在贺兰月身上,靠在贺兰月的肩膀呸呸呸往外吐水,没好气道:“你是穷的没钱换?”
贺兰月抱着他上了岸,忽然一顿,喻星洲还以为她要自己丢下去,不用贺兰月丢,他一松开手就准备下地,但贺兰月问:“躺椅在哪边?”
哦,这个人看不见来着。
喻星洲说:“往左走五步。”
贺兰月走过去把喻星洲放下。
喻星洲一坐下就扯过干净浴巾,还不忘把另一条丢给贺兰月。
他轻轻的擦着脸,听见贺兰月问:“来干嘛?”
“除了来游泳还能干嘛?”喻星洲整个脸都埋在浴巾里,声音闷闷的。
贺兰月:“刚刚那个样子还是建议你换一种运动方式。”
喻星洲:“不用你建议,谢谢。”
贺兰月笑了下,声音很轻:“不客气。”
闻言,喻星洲从浴巾中抬起一点头,看身旁坐着的贺兰月,她把浴巾随意的搭在肩上,头发湿的黏在后背,反而露出整张脸,水珠沿着她的睫毛掉落下来,像是在流泪一样。
她明明在笑。
喻星洲想起来雇工刚刚说的话,心里情绪很难分辨,他也知道自己很奇怪,不该再次靠近,却犯贱一样控制不住往她面前凑。
“哎。”喻星洲一边出声一边用小腿不轻不重的踢了下贺兰月:“能不能聊会天?”
贺兰月偏过头看他,一只手握住喻星洲的脚踝往旁边放了放,礼貌道:“聊什么?”
她手心很热,握了一下脚踝而已感觉像是被留下一个被烫的圈,喻星洲伸手挠了下,他尽量保持心平气和说:“什么都行吗?”
贺兰月没说话。
两人似乎很少有这种两个人安安静静说话的时候,即使是上辈子,喻星洲轻轻吐了一口气,说:“你是怎么看不见的?”
贺兰月又转过去,只留给喻星洲一个侧脸,水珠不断从她睫毛上滴落,水珠掉落的痕迹大概弄的她有点不舒服,贺兰月用浴巾擦了下脸。
“一开始是一场小感冒,后来开始发烧,烧得半夜睁开眼就看不见了。”贺兰月说的很平静。
反而是喻星洲听得心里像是被羽毛骚动后引起的酸涩震荡,他的手无意识的握了握:“你没去医院看过吗?”
“看过,很多次,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贺兰月自己就是医生,当下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前往医院做身体检查,反反复复换了很多医院都没用。
喻星洲:“上次你父亲的事情我不知道。”
贺兰月笑了下,她把浴巾抽下来搭在腿上,大概是因为确实很长时间没跟人聊过天,她的态度显得很稀疏平常,说:“没关系,上次我态度也不是很好。”
“贺兰月。”喻星洲靠近了一点,能感受到贺兰月皮肤上没干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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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靠近,贺兰月微微一怔,她能闻到喻星洲身上的玫瑰信息素味道,泛着水珠的新鲜玫瑰香气,馥郁而浓厚,带有她身上的标记意味。
身旁的人是孕育着她孩子的Omega。
贺兰月不动声色远离一点,喻星洲似乎很想知道回答,又追了上去,她干脆以沉默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