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小豪就连连摆手:“你说的我早就想到了。”
然后掀起裤腿露出大腿上的一处淤青:“呐!看到没?这就是后果!”
接着小豪跟我说起他刚被抓进来第一次看到有人进来拉砖上前求救而后被打的事情,他说这些来拉砖的应该都是老主顾,可能都被他们买通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明白了,来拉砖的这些人甚至很有可能和他们就是一丘之貉。
马克思说只要有50%的利润,资本家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要知道我们这些免费的劳动力,不说一年,就是一个月给他们创造的价值和省下的钱也是非常可观的,足以让他们绑定很多利益链条,让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成为帮凶。
如此说来,要想逃走,除了凶险异常的废料坡这一条路线,似乎再也别无他法了。
我们静静地半躺在砖堆上,都有些沮丧,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夜空。
夜又深了,又不得不回到令人抗拒的稻草间睡觉了。
今天还好,洗完澡后把内裤洗了,穿着外衣外裤睡觉,不怎么割人。
或许是适应了些,劳累之下,我很快就睡着了。然而睡着没多久,我就被一阵阵剧痛痛醒了!
之前的担忧果然没错,此时我的肚子里仿佛有一把刀在来回搅动,痛苦万分。我意识到自已肯定是肠胃吃坏了,闹肚子。
我疼得坐了起来,弓起了身子揉着肚子,不多时一阵便意袭来,我立马起身跑向大棚里的厕所。
门卫房外的两条大狼狗看到有人跑动,狂吠起来。
我刚跑进厕所,裤子一脱就稀里哗啦的拉了一大把。拉完后,肚子痛好多了,我舒了口气。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喊道:“谁!?”
“我上厕所!”我蹲在里面朝他回话。
外面狼狗的吠声渐渐停了下去。感觉拉的差不多了,我就回了房间。然而躺下没两分钟,汹涌的便意又来了,无奈,我又火急火燎的冲到厕所。
狼狗依然狂吠起来,我刚蹲下,外面又喊叫起来:
“谁?!”
语气烦躁,较之前更加不耐烦。
“拉屎!!!”
我也是很无奈又很气愤。不是你们这劣质的餐食,我何至于如此!
对方听我语气不爽,“蹭蹭蹭”地朝我小跑过来。
“出来!”他在厕所外朝我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