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过了舒服多了,他第一次觉得春晚这东西也不是完全没用的,当背影音乐还挺有情调。
可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她潮红着一张小脸嘤咛着抗议:“要十二点了。”
“嗯。”他咬着她的耳垂,吻她敏感的耳后的肌肤,掐在她腰间的手没有半分要松懈的意思。
她难得扫兴的别开脸推他:“新年,要放烟花。”
她那时候也是这样水蒙蒙的眸子,湿漉漉的看着他,眼尾还染着嫣红,瓷白的肌肤上暧昧的痕迹,是她最勾人的样子,他兴致正高,还不想放过她。
可那次,他莫名其妙的就心软了,草草交代了然后带她去顶楼放烟花。
他自认为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心软这种东西,应该是有良心的人才能有的,可他没有良心,为什么他总是对她心软?
第一年除夕夜,听林助说她一个人在家过,他就从老宅赶回来了,因此被老爷子骂了一顿。
第二年除夕夜,知道她还是一个人过,他年夜饭都只吃了两口就找借口走人回来了。
就连做到一半,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要放什么狗屁烟花,他竟然也答应了。
现在,她就像那次一样,用这双水蒙蒙的眼睛,虔诚的看着他。
他带着她去买烟花。
买到了烟花,回到南春湾,直接按电梯上顶楼。
沈宴时把一箱烟花放地上,又塞给她一堆仙女棒,她就稀罕这些破烂玩意儿。
向暖果然开心的很,拿着仙女棒晃了晃:“给我点火。”
他拿出打火机给她点燃了仙女棒,仙女棒簇的亮起光芒。
她举着仙女棒:“好漂亮啊。”
沈宴时睨她一眼,转身去点燃了那一大箱烟花。
“砰”一声,烟花炸响,轰上夜空,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向暖眼睛亮晶晶的仰头看着烟花:“哇。”
沈宴时无聊的看一眼这烟花,又睨着她:“这破烟花有这么好看?”
向暖听到他说话,回头看他,皱了皱眉:“你怎么和沈宴时这么像?”
沈宴时:“……”
他磨着牙:“你这嫌弃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他几乎已经要压制不住了,她先是胆大包天的找牛郎,又是把他当成牛郎,还在大街上乱嚷嚷让他颜面尽失!
他是忍了又忍才把她带来放这个破烟花!
现在她竟然还敢嫌弃他!
他已经控制不住要立刻教训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了。
向暖却怔怔的看着他。
他脸色不善:“看什么看?还想让我换张脸不成?向暖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我今晚上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再敢跟我作妖,信不信我现在……”
向暖突然踮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
沈宴时呼吸一滞,僵在了原地,直到垂眸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温软的触感,才后知后觉。
她在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