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都不在,但我爸爸和刘婶却在家。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出去玩儿,而是繁华一早就派人把他们接去了幼儿园。
我爸爸把幼儿园的地址给我,并说:“别担心,那幼儿园环境很好的。”
幼儿园环境确实好。它坐落在近郊,开车约莫二十分钟。
它的建筑从外面看其实不如碧翠丝奢华,但走进去后,就能看出里面的任何东西都不是凡品。
领着我的是几位华人老师,显然他们以为这是繁华的孩子,态度友善非常。
我将三只接到车上,穆云和穆腾都很开心,只有穆雨稍微有点闷闷不乐。
唉……
他们肯定没少在幼儿园听到有关“繁华”、“爸爸”这些事,而穆雨昨天才因为这个伤过心。
有幼儿园就先上着吧,等弄清繁华的事再问吧。
至少新幼儿园是二对一教学,他们仨插翅难飞。
晚上,我哄了三只睡觉,自己也累得要命,想到明天五点钟就得起床,干脆也躺下了。
倒是一躺下就睡着了,但却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难受的梦。
梦里,有个男人压在我的身上,手掌扣着我的脸。
他好像在对我说话,但我听不清。
我只觉得很难过,很害怕,想要逃走……
只记得他身上的味道,浓浓的麝香味儿,淡淡的烟草味儿,还有那种每个人独有的,似有若无的体味儿……
手机铃声传来时,我恍恍惚惚地坐起身,摸过手机。
刚醒来时,人的意识是散的,所以屏幕上的字我看得清,一时间却认不出。
只是接起来,放到了耳边,说:“你好。”
“是我。”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在睡觉么?”
我问:“你是谁呀?”
沉默……
很冗长。
终于,他开了口:“权御。”
“权御……”至少过了三十秒,我才醒悟过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表,现在是十二点零五分。
我问:“你有什么事吗?”
权御又陷入了沉默,说:“明天再说吧。”
权御这一通电话解救了我,后半夜,我睡得很安稳。
翌日早上,我起床时已经五点半了。
匆匆收拾好自己,出门前,刘婶又叫住我,把一袋包子带劲了我的手里。
我顾不上吃,一路先开到F。H。交通出人意料的好,到F。H时,还差十分钟。
我饿得要命,加之想到见繁华就触头,便打开包子,正吃着。
就听到车窗上传来敲击声。
我僵着脖子扭过头,是赵先生。
他满脸笑容,抬手朝我招了招。
我咽下口中的包子,打开车窗,一边看表一边说:“还有五分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