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他腿上,他便伸手抱住了我的腰,露出了坏小孩式的微笑。
我拿起筷子,正要去夹鱿鱼,他又按住了我的手,抓着我的手,把筷子头点到了那盘油爆大虾上。
要求真高。
还想让我给他剥虾。
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夹了一只虾到碟子里。
对于把手弄脏做这些事,我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感,所以我尽量不用手去碰,用筷子夹着,以嘴巴去撕扯虾皮。
这个方法虽然有点慢,但胜在干净,不会弄脏手。不过我爸爸总是说这样太丑了,所以在宴会上我都不敢吃虾。
一番奋斗之后,粉白的虾仁露了出来。
今天这只剥得很完美。
我顺手将虾仁放进嘴里,正要嚼,忽然觉得不对,下意识转头看去,对上了繁华的脸。
他微微地歪着头,玩味地瞧着我。
我这才想起,这只虾并不是我的,直接吞下去似乎不可取,但吐出来就更加奇怪了。
纠结不下,我干脆探了探脖子,咬着虾仁,问:“要吃吗?”
他没吭声,张口,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咬住了虾仁。
不仅咬住了,还扥。
直接就将我牙齿间的虾仁扥走了。
我蒙了一下,反射性地张口去抢,竟然还真的咬住了。
得手的兴奋让我有点儿忘我,下意识含亻主虾仁,用力地嘬。
繁华显然也不想放弃到口的虾仁,丝毫没有放松。一时间,我俩呈拔河之势,态势进入胶着。
僵持半晌,忽然,我感觉口中往外拉扯的力气一松,因为我本来就在用力吸,虾仁直接氵骨进了我的嘴里。
我高兴地嚼了嚼,突然感觉自己正被一束眼光看着,顿时僵住,扭过了头。
只见繁华凉凉地瞧着我,我看他时,他微微挑起了眉:“好吃么?”
他说得很慢。
“……”
我反正也“听不到”,假装没看懂他的唇语,转头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只虾。
刚用。嘴巴将虾头撕扯下来,便伸来了一只手,拿走了虾。
也好,自己吃虾自己剥。
因为喝醉搔扰女性被打进医院,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要不是因为他那位“好”姐姐,我才不想伺候他。
繁华三下五除二便将虾剥了个精光,抬起手将虾仁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一愣。
他便往前怼了怼。
我便张口含住虾仁,侧脸想看他,他的脸颊却用力贴住了我的,这样一来,我便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他的脸了。
这时,繁华又伸出手,拿了一只虾。
仍然是很快剥完,仍然是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理所当然地张口,脊背却感觉到他的胸膛在震动,与此同时,他将虾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斜眼看过去,见他嘴里含着半只虾仁。显然是看到我在看他,还努了努外面那半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