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浪小道:“来俊臣酷吏而已,他所仰仗的不过是天后的权势。”
“他现在要见我的地方是靖安司总司,在那样的去处,我还能让他给欺负了?”
“不怕他欺负你……我怕你把他打死,”轻寒姐想了又想,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却把唐浪逗得“扑哧”一笑。
“你放心,我肯定不往死里打他!”唐浪一边笑着,一边抱了抱轻寒姐的肩头,随即就抬步往外走。
“就是肯定得打了呗?”轻寒姐不禁小声嘀咕着,跟着唐浪来到外面。
随即小侯爷谢绝了所有人的护送,连暗处照应的古十七,也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然后他骑上战马樱木,跟着一众军士就出了平康部。
……
一路上几个军士全都是步行,唐浪却像个贵公子一般,骑在高头大马上仪态悠闲,倒把他们几个军士弄得好似保镖相仿。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小侯爷不但浑若无事,嘴里还在轻轻哼着一首古怪的歌。
那几个军士越听越不对劲儿,却是敢怒不敢言!
长安的街巷上,阵阵寒风掠过,清冷的天空中浓云密布,好似一场大雪正在酝酿当中。
在这极寒彻骨的冬日里,小侯爷宝马轻裘,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路向着漩涡的中心——靖安司行去!
……
靖安司总司的门禁已经换成了羽林卫的军士,从里面进出的校尉们,都要经过刁难和盘查。
众校尉全都是敢怒不敢言,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等到唐浪穿过大门向里走去时,里面的情形也是越发混乱。
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的羽林卫聊天打屁或是大声谈笑,不知哪里查找出来的文牍案卷在墙角散落着,被风一吹四处乱飞。
上了锁的房门被人砸开,破碎的锁头和踹烂的窗棂随便扔在过道上,几位羽林卫的低级军将坐在墙角,大马金刀的烤着火。
当唐浪路过时,他们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块腐肉般,带着明显的阴冷和不屑!
你大爷的,这才几天的功夫,靖安司就被祸害成这样!
唐浪见到这番情景,心里越发愤怒。等他一直来到了内院,随即就有军士进去报告,说唐浪带到了。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话,说来大人传见,一个军士上来就搜唐浪的身。
这位小侯爷素以暗器闻名,今天他身上虽然没带着刀剑,镖囊却被军士解了下来,放在外面保管。
当唐浪抬腿往里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看见有几个军士好奇地扒开了镖囊,想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暗器……
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那里边空空如也,连根绣花针都没有!
蠢东西……唐浪的心里暗自好笑!
就凭自己这妙手空空的手艺,还能让他们把暗器搜走?
等他们进入了内堂之后,唐浪走进院门就看到远处的厅堂中,一左一右罗列着两排手持盾剑的甲士。
中间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官员,想必就是来俊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