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晴再次出现蒋乐安面前,蒋乐安的态度明显好多了。
“你真爱扫厕所?”蒋乐安不解地问,“即便你跟沈家没关系了,我听说你考上了锦大,名校毕业生,随便找找就能找到一个工作吧?”
“不是考上的,是我原来的爸爸给锦大捐了一栋楼,所以我才有书念,”楚天晴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而且你知道的,我得罪了很多人,要是回到原来的圈子里,我一定会被踩死。”
蒋乐安目光一闪,特别想看到她被踩死的样子。
楚天晴戴上口罩,笑眯眯地说,“不说这些了,我从保洁阿姨那里学了一些新窍门,要去粪坑里试验一下,咱们回头再聊。”
楚天晴拎着清洁套装离开,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蒋乐安又有些犹豫。
她现在也算遭报应了,自己还要继续吗?
楚天晴并未察觉到蒋乐安的纠结,或者说即便发现了,她也不会多嘴。
她作为始作俑者,说劝慰的话像是道德绑架,她尽量做好该做的,其余只能靠蒋乐安想开。
再来厕所工作,楚天晴明显有经验多了,不再跟这帮人较劲。
从半夜十二点到凌晨三点,她不会出现在厕所里,找个地方休息,等他们炸完粪坑,她再统一过来收拾。
这样算起来,她一晚上只需要工作五个小时左右。
楚天晴越想越满意,做起事情来干劲满满。
然而在其他人眼里,却觉得楚天晴很奇怪。
有跟蒋乐安相熟的小姐妹,来问蒋乐安,“哎,你新来的那个小姐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长得也不差啊,为什么非要去扫厕所?”
“确实……不太机灵,”蒋乐安笑笑,半真半假地说,“她要是去陪酒,估计会把所有客人都得罪光。”
小姐妹信以为真,出门跟别人八卦,说蒋乐安那个小姐妹脑子有问题。
一传二,二传三,变成了楚天晴曾经是脑瘫。
酒吧里的小姐妹们唏嘘不已,从此对楚天晴愈发和颜悦色,时不时过来逗她说话,还给她送各种小零食和水果。
楚天晴惊喜不已,这职场环境太赞了吧!大家都好喜欢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对比之下,她前世毕业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结果遇到一个奇葩领导,每天加班到九点,周末还要去团建爬山,弄得她身心疲惫一命呜呼,说起来都是泪。
楚天晴忍不住想,要是前世她洒脱一点,工作不爽勇敢辞职,那就不会被雷劈,也不会丢掉性命。
所以这辈子她必须好好活,再遇到不爽的事,一定要勇敢一点。
凌晨四点,酒吧打烊下班。
小姐妹三五成群,招呼楚天晴一起去吃早餐。
酒吧一条街后面就是早餐一条街,专门服务玩了一晚上的顾客,以及工作一晚上的员工。
熬了通宵,无论是员工还是顾客,都是一副肾虚样,此时一碗红枣南瓜粥下肚,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大家笑嘻嘻聊天,话题围绕着金钱、男人、八卦和美甲,楚天晴在旁听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