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哈哈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什么样?我那点厉害都是你封的,就知道在这糊弄我。”
云宿川笑道:“谁糊弄你了,本来就是。我了解你的为人,我知道你性格坚毅,心智坚定,天资更是过人,没有人比你更厉害,所有的事,只要做下去,一定都会如你所愿!”
他轻抚江灼的头发:“我也会陪你。”
江灼将头后仰,笑看了云宿川片刻,云宿川忍不住凑过去,轻轻亲吻他的嘴唇。
两人温存片刻,他把江灼放开,江灼舒了口气,含笑道:“承蒙你看得起,那我也跟你说件事情。”
云宿川目光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嗯”了一声,江灼道:“我刚才问过何箕了,你的三团命火,确实在他那里。如果能想办法弄回来,我想恢复成人,也就希望很大了。”
云宿川保持着半跪在江灼面前的姿势没动,定定地看着他,江灼坦然回视,过了片刻之后,云宿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灼挑眉:“在我想到要问你命火这件事的时候。”
他跟何箕解释,却不用跟云宿川解释,一切心照不宣。
云宿川没想到江灼了解自己至此,又对这件事敏感在意至此,心下感动,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没和你说。”
江灼道:“何必道歉,我知道你的顾虑,而且是何箕害你,要道歉的也应该是我。”
云宿川道:“你心理压力已经很大了,我就是怕你多想。那也是你的仇人,你何必为了他的作为对我愧疚,更何况咱们俩现在更加不用分出彼此来……这件事,唉,本来也是算我命中一劫。”
江灼抬了抬下巴:“说说。”
“我原先跟你师父不熟,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是他搞的鬼。”
云宿川道:“其实说来过程也不复杂,你知道我命格特殊,命中注定有劫。后来我爸请来几位大师一起想办法,原定计划是先进入假死状态,保留命火,稍微缓冲一下,等到劫数过去,再想办法恢复人身。结果没想到命火竟然丢了,假死状态再维持下去就会成为真死,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化身为魈。”
江灼抓住云宿川的胳膊:“你那个时候知不知道命火是怎么丢的?后来又是什么时候怀疑到了何箕?”
云宿川本来一直是单膝半跪在江灼的面前,帮他擦脸,这时安慰似的拍了拍他,在江灼身边坐下来,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你别急,我也真是直到后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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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宿川回忆着说:“命火遗失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光是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而且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门派的几位大师,人家本来是过来帮忙,这样一来反倒沾上了嫌疑,事涉名誉,这件事不能声张,也只好暗暗的查,所以我从来都未曾提起过。”
江灼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明白。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经常会遇上一些不能闻于外人之耳的机密事件,这种事当时答应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哪个人也不可能大嘴巴,到处八卦给别人听。
云宿川道:“以咱们两个的关系和你的人品,我自然是不用瞒你,不过重逢之后,一开始你没问过,我也没想过要说。后来你的动用不昼石的时候,我即惊且怒,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结果却接到了五台山方澄大师送来的消息,说是当初为我护法的一名小僧从昏迷中醒来,指认了一招抢火之人的招式。”
江灼问:“何箕?”
云宿川道:“只是像。”
后续经过自然就像江灼同何箕所讲的猜测那样,那个时候他已经逐渐知道了何箕所做的事,并对他的疑心日益严重,心理压力也很大。
云宿川一方面是不愿意江灼为了这件事再有什么负担,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这个消息来的太多巧合,反倒让他怀疑是不是有人蓄意挑拨干扰视线的假消息,所以什么都没说,不过也一直找人暗中调查。
江灼道:“调查结果?”
云宿川迟疑了一下,江灼道:“我都已经问到现在了,你说一点瞒一点有什么意思,跟挤牙膏一样,后面的还让我猜谜玩吗?”
云宿川道:“就在我的魂火失窃一年之前,他曾经在进行实验的时候不慎被炸伤过,体内也有病毒残存,但我的魂火能够将这种病毒炼化——这消息也是后来我听了王策划讲述病毒的事之后,才让人往这个方向去查,刚刚得知没几天。”
江灼道:“所以,你的魂火很有可能已经被何箕给吸纳到他自己体内去炼化病毒了?”
云宿川还是说道:“这个不太确定。”
江灼刚想说什么,又突然间明白过来,云宿川是怕他知道这件事后,跟何箕动手的时候会冒进抢夺魂火,或者缚手缚脚,生怕伤及对方的魂火而不敢攻击。
毕竟打斗之中稍有分神,碰到的就会是生命危险,何箕的功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即使全力拼命都有可能赢不过他,更何况还要顾虑这种事情。
在云宿川的心里,江灼的命远远要比他自己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