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怡此时把眼镜男的房门关上,示意江辰南回去坐好,和他慢慢的交谈再说。
没办法,江辰南只好坐在眼镜男的床旁边,皱着眉头问他,“你认识江远山?”
“我之前帮助江远山管理财务,因为一时的贪心私自拿了他的钱去炒股,没想到功亏一篑,被他打了一顿不说,还丢掉了工作。”眼镜男老实的回答。
江辰南点点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程阳州。”
“你跟在江远山身边有多少年了?他在荆州做的事情,你应该非常了解吧?”
程阳州将双手枕在头下,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说:“我跟在那个老狐狸的身边少说,也有七八年的时间,可是那是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少说这么多年的老员工了,再怎么样也应该分我一部分资产,可是直到我离职的前一个月仍然拿着死工资,怪说不得他身边留不住人。”
江辰南又继续问,“那他在荆州有多少资产,平时主要跟哪些人来往?”
听了这个问题,程阳州上下打量了江辰南一遍,觉得这个人居然刚才只用一只手就能够打败刀疤男,想必实力一定非凡。
现在又来了解江远山,肯定跟江远山不是仇人,就是合作伙伴,既然对方找上门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索要一笔钱财。
于是又笑着说:“实话告诉你吧,江远山在荆州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你们要打听他的事情,那就是找对了人。念在你刚才帮助了我,我可以说一些他有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江辰南摇摇手,“不必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跟荆州的丁家有没有来往?”
听见江辰南最关心这个问题,程阳州又笑着说:“你刚才出手阔绰,直接拿出一百万,现在我是身无分文的人,你再怎么也应该表示一下吧。不过对刚才你的帮助,我感到非常感谢,现在让你拿出一点钱再给到我的手上应该不成问题。”
没办法,江辰南直接问他要了银行账户,又给他转了十万过去。
程阳州看着那十万这么好得,于是又笑着说:“这个江远山在荆州可以说垄断了所有的娱乐产业,不管是KTV还是酒吧,甚至是那些赌场不夜城之类的,都是在他旗下开办的。为了寻求保护,经常要把利润的百分之二十拿去打点各种人际关系,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这些东西对于江辰南来说都能够猜测到的,既然做了垄断产业的话,肯定需要打点好各种人际关系,否则早就把他的产业查了个店。
“这不是我要听的重点,你还是说重点吧,他和丁家到底有没有来往?”
程阳州又摇摇手,“你先不要着急嘛,听满满说。”
在程阳州的描述下,江远山除了打点官场上的人际关系以外,还要寻求一种力量上的保护。
毕竟他现在的产业越做越大,有时候除了严防被查的危险,还要考虑到竞争者来踢馆。
而丁老爷子那边,就是它的保护所。
因为老爷子认识荆州各大武林高手,如果有人要来找江远山的麻烦的话,只要给老爷子说一声,就会一课派出一支神秘的力量来帮助江远山。
听到这里,一旁的李佳怡笑着问,“既然他要抽出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去打点上级关系的话,丁老爷子他这边是怎么贿赂的呢?”
“剩余的利润他和丁老爷子平分天下。”
李佳怡也皱着眉头,没想到表面上正派的丁老爷子,暗地里和江远山做着如此的勾当,如果今天不是被这个曾经做了江远山的财务的人说出来的话,他们恐怕会一直蒙在鼓里。
之前李佳怡也调查过荆州豪门丁家的资产,发现旗下的各大公司都处于年年亏损的状态,可是其财团仍然展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那个时候李佳怡满心疑惑,为什么公司都在亏损财团却没有垮掉呢?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是江远山在背后一直默默的支持丁老爷子啊。
程阳州见江辰南问了这么多有关江远山的事情,再加上刚才出手阔绰,而且一只手就打败了刀疤男,想必身份一定非常特殊。
便带着疑惑的口气问江辰南,“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想如此的了解江远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来自另外一个省份的人,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富二代,想要吞并荆州的娱乐产业,对吗?”
江辰南一边笑着,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实话告诉你吧,我叫江辰南,江远山是我的伯父,这次来荆州正是要找他算账的。你刚才给我提供的消息非常有用,希望以后我们还会有合作的地方,等把他处理之后,还会给你许多好处。”
“算账?你们两个既然是亲人,有什么账可算的?”
程阳州一面突然又想到,这些人万一等会儿把自己告诉过他们的话转达给了江远山,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因为当时程阳州辞职的时候,已经向江远山保证过,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有关他的一句话,否则江远山即便是到天涯海角也要弄死他。
他的脸色下意识的紧张起来,“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刚才说过的话告诉你伯父,我和他已经年轻了,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又扯上矛盾关系。”
江辰南拍了拍程阳州的肩膀,“你放心,事情一码归一码。我要去找江远山算账,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向我提供他的有关信息就行。”
程阳州听到这里,才略微放心,又深呼吸一口气的问,“你们还需要了解什么?今天晚上我对他的事情全部都和盘托出。”
“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丁家别墅……”
话还没有说完,程阳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又连忙问江辰南,“有一次我看见江远山和他的义子在悄悄地商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