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笑着道:“珂姑娘,您不知道,四小姐出嫁时穿的衣裳,肯定是请绣娘来缝制的。”
许念珂在许府过得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在文姒姒身边这些时日,她每日抢着做各种活计。
一些粗使丫头扫地浇花的活儿,她也抢着去做,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文姒姒就把她送回许家。
文姒姒道:“这段时间闲着无事,我自己来缝制嫁衣吧,你们过来打打下手。”
锦葵笑了:“小姐,您亲自缝制嫁衣?”
她可是记得,自家小姐的针线活儿并不高超,做双鞋子做件衣服是可以的,缝制嫁衣这么重要的活计,自家小姐应该完不成。
董太后年轻时才貌双全,喜欢自家的女孩子读书,文姒姒跟在董太后身边的时间很长,平时大都忙着看书写字,花在针线活儿上的功夫就少了。
文姒姒同样笑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前世她在太子府的住处犹如冷宫,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世,文姒姒从日出守到日落,每日能做的只有一些针线。
文老夫人这个时候送来一些东西,文姒姒明白她的意思。
太子妃的位置,文老夫人想让许念巧来坐。
现在上头还没有传达意思下来,文老夫人心里不稳当,担心文姒姒自己不要,跑过来阻挡许念巧的路,特意安抚安抚文姒姒。
实际上,文姒姒才没有闲工夫阻拦许念巧。
她与许念巧不和,不是一年两年了,从小到大她俩都是死对头,许念巧处处想压她一头。
对方上赶着走文姒姒走过的老路,文姒姒若是阻拦她,她反而不领情,以为文姒姒要害她似的。
文姒姒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坏人。
可活了一世,她也不是那种善心泛滥给敌对方的好人。
。。。。。。
此时此刻,太子府中。
太子刘赫脸色扭曲:“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居然要嫁给刘煊!”
楚如愿同样感到棘手。
她瞄准文姒姒,不是一天两天了。
昌平郡主对自己小女儿有多宠爱,外人都看在眼里。文姒姒若是出嫁,肯定带着不少嫁妆。
等以后文姒姒死在了太子府,她膝下无子,这些嫁妆还不是自己的?
楚如愿出身贫寒,哪怕父亲兄弟被太子安排了官职,家底子依旧比不过那些名门世家的贵女。
太子的那些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哪怕太子有心去收下面官员送来的好处,也不敢做得太夸张,万一哪个兄弟揭发,他从此失了圣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现在,太子和楚如愿都期望着一个家底丰厚的太子妃嫁入太子府。
他俩没想到的是,太子妃这个位置被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文姒姒居然丝毫不动心,转头和大皇子刘煊定下了婚事。
刘赫眉头拧起:“这可怎么办?”
楚如愿眼睛转了转:“太子,你先不要急,京城里还有其它小姐。她们家里或许比不上文姒姒,亦能给您提供支持。”
刘赫突然想起了许念巧。
许念巧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官职二品,与文家还有姻亲。
另外,许念巧三番五次的对他挤眉弄眼,一看到他就搔首弄姿,上赶着要嫁给他,这样的女人看着就好拿捏。
董太后前两日给他说的一些姑娘中,其中一个便是许念巧。
刘赫眸色暗了暗。
“若本宫的母后还在人世,哪里用得着董太后这个歹毒的老虔婆,”刘赫脸色阴沉,“她们看着本宫没有母后,一个一个的都想踩一脚。”
楚如愿赶紧安慰刘赫:“太子莫难过,假以时日,等您登基成了皇上,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您。”
刘赫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