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到…无法判断感情的真假。
有钱到…无法相信爱,也不能去爱。
男女之情的情感,对她而言是禁忌,是枷锁,是毒品,是咒语,根本不能碰。
家族事业就是她的牢狱。而她已经被判处终生监禁了。
她反而羡慕妹妹清尘,因为妹妹有更多的选择,比自己自由自在的多。
可是现在来到明朝,她不再是那个自我囚禁的囚徒了。
她失去了巨大的财富,但她可以重新来过啊。
宁采薇想到这里,轻轻垂下如剪的眼帘,嘴角浮现一丝涟漪般的微笑,就像一尊小小的玉观音。
不是自己一个人。
他肯定不是为了钱。因为自己已经不是有钱人了。
这样,是不是也蛮好?
「采薇,你在想什麽?」朱寅打断宁采薇的思绪。
「我给你打扇。」宁采薇坐的近了一点,乾脆将妹妹拎起来,放到一边去。
这样,朱寅也能扇到风了。
中间少了宁清尘这个障碍物,两人靠的很近,朱寅鼻端闻到的香味,就更加生动鲜活。
「你问我在想什麽,我在想治好戚少保的病。」宁采薇随口就编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你不是说他只有半年寿命吗?我们要加紧治疗了。」
「明天早上,我抱着清尘跟你一起去横槊堂,让清尘观察一下他的症状,然后对症下药。」
「你说呢?」
小姑娘扬起一张花蕊般的清丽小脸,一副「温良贤淑」的大人模样。
她正说到这里,忽然被她拎到一边的宁清尘,蹬着两条小腿,不依不饶的哭起来。
「呜哇哇哇…」
你们聊了一晚上,没人看我一眼,没人给我打扇,还把我像物件一样拎到一边!
狗男狗女!
你们嫌弃我碍眼,怎麽不把我踢下床,扔到外面去鸭!
现在需要我治病了,就想起我来喽!
本小姐是工具人鸭!
工具!
你们商量一晚上,可曾想起帮我请个奶娘?
我才七个月,不要吃奶的鸭?
呜呜呜呜…
宁清尘恨自己是个口不能言丶脚不能走的婴儿,恨自己还穿着破裆裤,竟是越想越伤心。
越伤心,越委屈,哭的越凶,上气不接下气。
快要背过去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宁采薇赶紧心疼的抱起妹妹,用汗巾擦乾她的汗水和眼泪,柔声道:
「是姐姐错啦,不是不管你,姐姐也没有带过婴儿,你是第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