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徐特助在电话里告诉他,梁秘书或许能帮得上忙。
别说,这姑娘是真不错。
在书房一待便忽略了时间,直到明叔上楼来唤两人吃饭,梁微宁才反应过来,自己早该告辞。
明叔热情挽留,“梁秘书别客气,陈先生正好在回薄扶林的路上,几分钟就能到,让你留下用午饭,也是他的意思。”
老板的意思?
梁微宁愈发犯愁。
察觉到女孩的难为情,明叔笑容和煦,“不用紧张,陈先生平时在家里,对我们都很平易近人。”
女孩笑了笑。
内心却在想,工作时间躲在老板家里吃饭,感觉好奇怪。
思绪未落,楼下院子里传来汽车熄火声。
明叔说:“先生到家了。”
无法,似乎只能留下。
梁微宁和Josie下楼时,陈敬渊已从外面进来。
男人穿的仍是上午那套正装,臂弯搭着外套,被佣人伸手接过去妥当挂好,身上仅着白色衬衫和深灰西服马甲,自梯角位置望去,偌大的玄关处宽阔明亮,别墅外投射进入的自然光线,将那道身形映衬得高大而又硬朗。
“爹地。”Josie礼貌喊人。
陈敬渊朝梯口看过去,目光遥遥定格于女孩纤柔的身影。
后者表情还算自然,跟他颔首打招呼。
男人面色如常应声,嗓音相比平日工作时,显得略有温度。
这是他归家的状态。
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过管家发到手机的视频。
饭间,陈敬渊状似无意提到一件事,征询梁微宁的意愿,问她愿不愿意做Josie的周末家教老师。
当事人听完一愣。
默住几秒,梁微宁婉拒道:“我没有教师资质,恐怕会误人子弟,陈先生还是另请专业人士过来给Josie上课吧。”
实则,她口中的专业人士,短短半年以来,已主动请辞了五位。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Josie不喜欢他们的授课方式,完全提不起兴趣,每到周末徒劳坐两小时,基本是在浪费时间。
在港区,给富人家庭的小孩授课,没那么容易。
况且,梁微宁本身就比较懒散,上五休二,好好的休息日,她不会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