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现在还没有为恶过,加上倭国遣唐使在长安十分谦卑有礼,所以倭国遣唐使的名声还不错。
尤其是高田根麻吕也在国子监学习,如今又受到这样的羞辱和鞭打,一众国子监学子们自然义愤填膺。
他们正处于热血的年纪,愤世嫉俗,同情弱者,不畏权贵。
而且,房遗爱是当着他们的面羞辱、鞭打高田根麻吕,这不只是羞辱高田根麻吕,也是在轻视他们。
不过,房遗爱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些国子监的学子们,他们也只能嘴上鼓噪而已,根本就不敢上来动手。
如果他们敢上前动手,房遗爱也自信能将他们全都轻松撂倒。
就在国子监学子们聒噪的时候,内侍张阿难快步走了过来。
“承天门前,岂能喧哗?”内侍呵斥道。
看到有内侍来了,一众国子监学子们仿佛看到了主心骨,立即七嘴八舌的解说起来。
“房遗爱猖狂,昨天无故鞭打了倭国使臣高田根麻吕,今天更是追到了承天门前,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再次鞭打了高田根麻吕。”
“岂有此理!他眼里还有法度吗?他眼中还有朝廷吗?”
“无故鞭打一国使臣,有失礼仪,有失风度。”
“还请禀报陛下,我等愿为人证!”
“恳请陛下严惩房遗爱!”
张阿难原本是来宣皇帝的旨意,让高田根麻吕回四方馆,不得再次胡闹,却没想到竟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张阿难是皇帝面前的得力内侍,随侍皇帝二十年,看着晋阳公主长大,自然心向房遗爱。
张阿难苦笑道:“县公,何至于此?”
在承天门前当着这么多官员和国子监学子的面,无故鞭打一国使臣,这是大罪!
而且,根本就没法遮掩!
房遗爱笑问道:“张总管怎么来了?”
张阿难正色道:“陛下听说有倭国遣唐使在承天门前哭诉有失体统,让倭国遣唐使暂且回四方馆等候朝廷查明真相。”
一众国子监学子们听了不由哗然。
“这需要查明什么真相?我们亲眼看到,无缘无故房遗爱就冲上来鞭打高田根麻吕!”
“我等都是亲眼所见,皆可作证!”
“请禀告陛下严惩房遗爱!”
“请禀报陛下严惩房遗爱!”
一时间,张阿难也不由头疼起来,他奉命来传旨,让倭国遣唐使四方馆,谁能想到竟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张阿难担心的问道:“县公为何在承天门前鞭打倭国遣唐使?”
房遗爱淡淡道:“因为他挡着我的路了。”
张阿难看了看承天门前这宽阔的大路,足以并排行十数辆马车,这能挡着路?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理由也太荒谬了。
房遗爱淡淡笑道:“令使不必为难,去禀报陛下便是。”
张阿难深深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沉吟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去禀报陛下,只是你们不得再喧哗,静候陛下旨意。”
说罢,张阿难急匆匆赶往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