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听了也不禁跟着点头,李治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同时,他也禁不住沉思起来。
“倭国人敬威而不敬德,知小礼而无大义,按理说,那个倭国遣唐使应该没有胆子闹起来才是。”
“有点奇怪!如果他真有血性,当时就不会被吓的就跟夹着尾巴的狗一样。”
李治疑惑的问道:“那他怎么突然有胆子闹起来了?”
房遗爱摸着下巴,沉思道:“应该是有人给他撑腰,不然他绝没有这个胆子!”
李治听了不由挑眉:“谁会自甘下贱跟倭国遣唐使搅和在一起?”
房遗爱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一个人来,那就是长孙无忌!
房遗爱沉吟分析道:“我爹毕竟是宰相,我又是驸马、开国县公。所以给遣唐使撑腰的人身份必定不凡,不然遣唐使没有那个底气闹腾。”
“能给遣唐使这个底气的人是谁呢?数遍朝廷其实也没几个人。”
房遗爱并没有点出长孙无忌的名字,毕竟没有证据。
长孙无忌毕竟是李治的舅舅,他若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点出长孙无忌的名字府,好像刻意攻讦一般。
他也不确定李治对长孙无忌到底是什么态度。
房遗爱说的很有道理,李治脑海里立即就出现了长孙无忌的名字,他觉得极有可能就是长孙无忌!
那么房遗爱知道吗?
房遗爱也猜到了是长孙无忌,不过却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证据,这只是猜测而已。
一时间,李治心里也有感慨,换做是长孙无忌的话,恐怕毫不犹豫的就将猜测说出来了。
这就是差距啊。
李治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能给遣唐使底气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要查出是谁应该也不难。”
“四方馆里还有不少藩国使节,遣唐使这么一闹,影响很不好,父皇肯定想尽快平息这件事。”
“这事其实平息起来也简单,你给遣唐使赔个礼,这事就糊弄过去了。”
房遗爱听了直摇头:“赔礼?不可能!”
李治笑道:“也不是让你多大张旗鼓的赔礼,就说句歉意的话糊弄一下就行了。”
“你把人的脸都抽烂了,就说句歉的话,不丢人!”
房遗爱非常果决的摇头:“绝不可能!”
李治非常的不解:“为什么?这也不是多为难的事儿啊?”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房遗爱沉吟道:“我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倭国人,讨厌那个龌龊的恶心的民族。”
李治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房遗爱抽了那遣唐使一鞭子,原来这里面还有很深的仇怨啊。
李治连忙问道:“倭国人到底干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反感?”
房遗爱听了一时语塞,想了想道:“这种深深的厌恶是与生俱来的,我总觉得倭国人狼子野心,别看他们现在谦卑的求学,其实不安好心。”
“等他们学会了大唐的礼仪技术,肯定会生出异心,对我大唐不利。”
李治听了不由失笑:“且不说倭国就是个小小岛国,国力不足,而且远隔重洋,浩瀚的海洋和无边的风浪就是天堑,他们如何能对我大唐不利?”
“二郎,你杞人忧天了!”
房遗爱听了不由再次语塞,倭国确实和大唐发生过一次海战,不过却被唐军打的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