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襄阳郡公当面,好久不见。”
杜荷漫不经心的看着颜白,直言道:
“颜郡公有所不知,你不在长安的日子,你家那颜韵可是有你当年的威风,就连老夫都挨了他一脚呢!”
“我记得这事情好像过去了吧!”
杜荷闻言冷笑一声,轻声道:
“你我同岁,你我皆有子嗣,按理来讲我是长辈,晚辈打了长辈,这事怎么就过去了呢?”
颜白抬起了头,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那深藏不露的寒意让人心惊。
坐在文官群的李崇义叹了口气。
蠢人怎么这么多?
颜白眯着眼笑道:“襄阳郡公那你说怎么办吧?”
“让颜韵去我府前大声道歉三声,先前我也说了,我是长辈,我不苛责于他,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如何?”
颜白站起身来,杜荷怡然不惧,垂下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双拳,身子也紧绷了起来。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惧意的。
可杜荷心里不服。
明明都是同龄人,明明是自家阿耶为大唐立下不世功勋,可为什么颜白却成了这一代的翘楚?
成了人人夸赞,陛下喜爱的臣子。
凭什么?
他颜白是家里老五,不是长子,老二都算不上,也不是颜之推文宗的亲孙子。
凭什么所有人都拿着他来教育孩子。
就连谁都不见的李靖都主动邀请颜白喝酒。
自己想拜师秦琼求得马槊技艺都被婉拒。
他颜白凭什么去了一趟就能获得秦琼的指点。
太子为挚友,皇帝视他为子侄。
鼻孔朝天的山东豪族都希望和颜白能好好地谈一谈。
自己重礼想去求个联姻,见面的还只是一管家。
凭什么?
颜白盯着杜荷的眼睛,笑了笑:
“我真的很佩服莱国公的为人,鞠躬尽瘁四字足以让人佩服,怎就……”
杜荷大怒:“颜白,你看轻我?”
“滚蛋,跟你说这些还是看在你祖上的面子,莫要丢人了,回去,好好喝你酒,忘记这件事,是对你好!”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颜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朝堂上怎么会有如此白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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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太孙去平康坊,污了太孙的名声。
长孙皇后大事化小已经给足了所有人面子,不提就是最好。
怎么还有找死的把这事挂在嘴上,嫌这事不够丢人?
还是觉得太孙李厥真的那么好欺负?
“不愿意。”
杜荷深吸一口气,笑了笑:
“那就是颜家和我杜家要彻底地撕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