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是十年的痛。
少年时受过的伤,即便现在撕开伤疤,也是血肉模糊。这是分手多年后,她第二次发来消息。
第一次是她的结婚请柬。
他没去成!
他出了车祸,打了三个月石膏。
失神那一瞬,他敛下眸底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有时候说不清这是不甘心还是初恋情结。
他抚摸着话筒的纹路,像在与有缘无分的感情告别,像在感谢她的不嫁恩情,郑重的说了一声“谢谢!”
面对鱼粉询问,虞城白简单的挑了几个回答。
“还在追求,没正式交往。我妈已经见过了。”
“圈外人,其他的不方便透露,别问、别瞎打听。”
“借我上位?”这些鱼粉都是毒文资深读者,一篇阴谋论就此诞生。
“和曲老师?不一样,曲老师性格跳脱,为人随和;姜老师心思细腻,比较沉稳。”
“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用诗来形容,就像‘腹怀诗书染墨香、清如霜。应是画中来!’”
玉府,
姜冉端坐椅子上,面前支着平板。书房很静,呼吸很轻,显得即便音量到一的直播也格外喧闹。
他在疯闹、底下在笑。
玉有原熟练的在医药箱里捣鼓着配药,细小的针头冒出液体药剂,像晚间的露挂在松尖,显得清冷。
“听小可说虞先生找你表白?喜欢就试着谈一下,我们又不是不开明的家长。”
姜冉摇了摇头。
注射器在眼前晃悠,苍白的指尖捏着袖口解开。长袖沿着手臂挽起,结实有力、皓腕如雪。
像是从未暴露在阳光下的白,留着新伤掩旧疤。
“哥,你后悔娶嫂子么?”
“悔!但我爱她。”所以就算重新来过,他也会娶她;就像再给她一次选择,她也会选择舍小家。
“结果并不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