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元旻舟都看着她的动作,见她动作利落神情自然,与方才判若两人,眉头不禁深深皱了起来。
“你这是要过河拆桥?”见她抬步就要离开,元旻舟终于忍不住出声。
谢风华不傻,在看到那黑衣男子时,就知道万鹏已经被打发掉。若是能早点想到元旻舟暗中留了后招,她是决计不会自毁形象,做出那一串羞人的举动。
这下好了,陪着元旻舟胡闹了一番,说不定还成了他眼里的笑话。
谢风华从未感受到这般挫败,却又恼怒于他的不坦白,就连语气都带了几分气急败坏,“侯爷神通广大为我解围,实在是心存感激。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趁早离开此处为好。”
元旻舟忍不住笑出声,他本就生得英俊不凡,此刻朗声大笑,便也驱散了此前的沉沉郁色,端的好气度好风华。
他挥退了长影,凑过去,笑道:“谢家丫头,你这是生气了?”
“侯爷觉得我像生气的样子吗?”谢风华转过身,却是皮笑肉不笑。
元旻舟眉宇舒展,像是终于扬眉吐气般,面上都似发着光。他眸光流转,霎时间似有万千星辰洒落其中,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却又听他说道:“你把我当成花楼里遭人蹂躏的小倌儿,我也不在意了。不过是糊弄你一下,你又何必冲我发这脾气?你姐没教过你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
谢风华一时失语。
说到底,她也有些心虚,倒也没有紧抓着不放。可一想到自己戎马一生,到头来竟被当成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里总不是滋味。
那狡黠的眸光在地上散落的衣衫上转了转,她顿时有了主意,一时笑靥如花,“侯爷说得对,是我不识趣了。承蒙侯爷出手相助,不如就让我伺候您一回吧!”
元旻舟似乎并不意外,也没多想,随即伸开双臂,一副等她伺候的模样。
谢风华见状,连忙捡起地上的衣裳,拿在手里捋了捋,突然一绞,绞成了布条,绕着他的腰肢就勒起结来。
“嘶——”元旻舟猛吸一口气,神色痛苦地抓住腰间紧紧勒住的万恶之源,一口白牙磨得嗞嗞作响。
此刻,他只觉整个腰都被那布条拧断,想要去抓谢风华的手,却不料谢风华早有准备,直接跳到了几步之外,脸上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神色。
他揉了揉惨遭虐待的腰,气得七窍生烟,“你要谋杀亲夫吗?”
“哪能呢?”谢风华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无害,“这不是念着侯爷筹谋不易劳心劳累,想要替您提提神吗?”
“好……好……你可真是……”元旻舟胡乱地拿手指点了点她,气得语无伦次,“你这坑人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
“多谢夸奖!我姐教的!”
元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