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那我就直接跟你讲了,我叫殷红,已经干这一行将近十年了,这十年里什么样的客人都遇见过,可是我这一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感觉背后阴森森的,而且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男人在我们会所的门口等着我,模样并不差,但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人。”
都说走夜路会遇到鬼,像她们这一行的,才是最经常走夜路的人。
“我虽然干了这么多年,但是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死忠粉,你都不知道,他已经连续一个月在我们会所的门口等我了,他从来不进去,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客人的隐私我也不好问,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我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变差,上个月我的黑眼圈还没有这么重,但是这个月我就已经这样了,而且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她找人给我算了一卦,人家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
说着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你看这张照片是我一个月前的照片,跟我现在的差距是不是很大?”
确实是差距很大,现在女孩的照片哪能信啊,先不说她现在和照片上的差距,就搁在一个月前,她正在照相那会儿,说不定她的脸和刚照出来的相片也不一样,手机上的相机磨皮都给她磨好几层了。
我露出了一个很滑稽的表情,“您的照片确实和现在不一样,感觉就不像是一个人。”
她现在走的完全是御女的风格,而那照片上的人的打扮跟她完全不一样,照片上的人化着淡妆,穿的衣服也比较清淡,而她现在是浓妆艳抹大红唇,穿衣风格也很风骚,压根就不像一个人。
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自然。
“其实我一个月前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我今年才29岁,我也是最近才开始尝试这种打扮的,因为我发现我最近老的太快了,不光我一个人感觉到了,我身边的姐妹们也都感觉到了,所以我才改了妆容。”
“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最怕的就是老。”
这个我倒是同意,一般的站街女、坐台女随着年龄的上升价格反而会下降。
“我想要一个辟邪除秽的东西,希望你能帮我呀!”她可怜兮兮的看向我。
我记得我从老家出来的时候带上了几块佛牌,还真有被大师加持过辟邪的那种,拿了刚好能给她。
“我那里刚好有,你现在跟我回家拿还是等晚上的时候我过去帮你看看?”我问道。
她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还是您晚上过去找我吧,我们那儿是华盛,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
我虽然没去过,但是华胜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算是一个北京连锁的夜总会,每个区都有分布,总店是在朝阳区。
“你们店是朝阳的那个?”我问。
她盯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您知道就太好了,要不然我还得带您过去,眼看着就快到下午了,我也该回去补一觉,准备晚上上班了。”
她笑着看着我,看起来欢快的很,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在做妓女的人,反而像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女孩。
我刚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乐观,却听见她的手机响了,她慌忙的接了电话,就跟我道别离开了,还叮嘱我,晚上千万不要忘了她的事情,她会在微信上给我发消息,告诉我她在哪个房间。
一回家我就先准备了那块佛牌,现在我也开始讲究了,以前卖佛牌都是直接把牌递给人家就完事儿了,前几天马姐跟我说,卖佛牌首先要给佛牌一个包装,看起来会好看一些,我才问马姐要了两个盒子,留在了我这儿,今天正好给它装上一个。
晚上8点半我才开始往那边走,到了夜总会的门口,我问了她的房间,她却一直没有给我回复消息,我后来等的烦了就直接进去了。
一进大门就被几个小伙子围住了问我是几个人要不要包间,我摇了摇头说,要找殷红,一个小伙子过去叫了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扭着屁股走过来,上上下下扫了我一眼,但是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别过了眼睛。
“宁姐就是他,他要找红姐,您带他过去吧!”小伙子说道。
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看了我一眼,就带着我开始往会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最近来找她的人还真不少,就今天晚上来说你都是第二个了,以前啊,都是那些大爷挑我们,现在换我们调大爷了,呵呵呵……”
她说完走到一个花花绿绿的门前,站住了,突然换了一副嘴脸,笑眯眯的对我说:“我说小伙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来找她干嘛,不如今晚上点我?”
“因为里边那位可真的是个大爷,就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的少爷,我觉得我帮你叫她出来真的是不容易,你要是自己能叫出来,我也就不管了。”
她说完,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带着一丝挑衅。
“但是如果你要是让我帮你叫,那你今晚就点我,你觉得怎么样?”
“咳咳,美女,大家都是生意人,咱们就不要这么说话了,我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来这儿只是为了帮殷红小姐一个忙,麻烦您帮我把她请出来好吗?”
我好言好语的说着,她却还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我虽然以前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但是多多少少听说过这儿的规矩,我就这样进去对于殷红的金主来说就像是在砸场子,多少会让人家不高兴,要是因为我的冒失得罪了殷红的金主,那就不好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从兜里掏出来了一百块钱,还是今天在机场刚取的。
刚想把这一百块钱递到那个女人手里,就看见这个花花绿绿的门从里边被打开了,出来的人正是殷红。
我的手刚把一百块钱送出去,就被殷红给看见了,殷红推门的瞬间,脸上还挂着笑,但是在看见我手里的钱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