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的永远是奔跑的自已,忘记的终是颓废的过往。
好像是校长所说的法师,和他描述的大差不差,按时间线来算,这个人有五十多岁了。
服了,这明明是个道士被说成法师,这两者相差很大的。道士可以是法师,法师不一定是道士。一般对于穿着道袍的管他是黄袍还是紫袍,都为道士,这些都是有着传承的。而法师不同,基本上属于自学一类的,能管点事的都会被称为法师,像出马仙、和尚一类也可以叫法师。但对于明显是道士的就不能叫法师了,他们对这个叫法有一些讲究,你这么叫他们,他们认为我们是在说他们师出无门,野道士,会闹矛盾。
“你这是在坏我大事!”
他刚说完,便冲了进来,伸手想要夺过瓶子。我连忙把瓶子护在身后,摆出姿势。
“你不知道这么做有损阴德,亏子孙吗?”
我试图向他传输一些道理,谁知道他直接发狂了。
“我儿子都没了,我还在意这些,要么放下滚,要么死在这。”
他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很多,他是要复活他的儿子。可是这怎么可能,人死不能复生,想以前也只敢用七星灯续命,这终是不可能的。
“别在这自欺欺人了。”
他的拳头已至我身前,我连忙用手肘挑飞,还他一掌,他以拳相迎后果断错开。松开双肩,甩拳击来,并附声着:“你不懂,只差这最后一步了,我那二十年心血不是你们能懂的。”
这人学的是通背拳,力大气沉。我不敢硬接,弯身躲开,顺势与他粘在一起,让他摆不开臂。
“从古至今都没有成功过,你弄出来的也不过是不人不鬼的怪物!”
他怒目圆睁地退开,再次冲了过来,直拳打来,我抬手挡住。他一个正蹬脚直踹我下身,我弓步拉开,借力推掌,直击下腹。
我和他打得有来有回,他的通背拳很熟练夹杂着散打招式非常凶猛,动作舒展,拳法如游蛇变化万千,散打弥补了近身和腿法。
我只能一味防守,他的功底非常扎实,下盘很稳。要不是我年轻,反应力快,早就结实地挨下两拳了。
他退到门口,平静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放下滚开!要儿死在这!”
我大口喘着气:“人有好生之德,你这样取他人性命不顾,我是不让你得逞的,哪怕拼上我的性命!”
“那你死了就怪不得我了,这是你自找的。”他掏出了一个小铃铛使劲地摇,口中还在念念有词着说着。
我一脚踢开校长,这老家伙睡得真死,不知是不是装的。
按理来是下面的鬼魂是不存在的,都没了。而在下面看到的和现在冲进来的是什么?其他的孤魂野鬼,感觉是没有必要的。在这阳气充足的学校,这些根本就藏不住的,那只能是——纸人了,他把陪葬的纸人拿了过来,守在这里。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
然后我就被捉了,五花大绑抬走了。哎,主要是他的扎纸人的技术也很高超,只比赵怀民差一些。十多个纸人冲来,直接把我埋了,又不敢放火,明火易燃,搞不好都会死,毕竟他还站在那呢。
第二天,我醒来。看到周围漆黑一片,在前面隐约可以看有几束光线进来。
这是个山洞?应该是,我现在动弹不得,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得死死的。我身旁有个坛子,散发着恶臭的味道,被盖子封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感觉他是想搞一个半截缸出来,在把他儿子的魂放进去,达到重生?
我摇了摇头感觉像是无稽之谈,半截缸本是乡间传说,不说我没有见过,师父也没有见过。
等他回来再看看,毕竟既然他在那时没有杀我,至少还是有点人性。
不知过了多久,光射了进来。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是那个道士,只不过换了件衣服,一件黑色的长袍。
他只是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就径直从我旁边走了过去,打开了缸的盖子,从袖子里拿出了几瓶不知名的液体,全部都倒了进去,缸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
“快了,快了,马上就能见到你了…二十年了,我知道你很不好过,爸爸马上就把你救回来……”
他一直在那絮絮叨叨说着,有时掩面痛哭有时仰天大笑,人的一生的表情都在这体现得淋漓尽致。
轰…轰…外面惊雷炸响,瞬间大雨倾盆。
“来呀,我不怕你。”
他冲着山洞外吼道,就向山洞里面走去。
一会儿后他背着一具尸体走了出来,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很奇怪,那是一种释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