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歌点点头。须臾后,她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睇着陈元初,“在那个未知的朝代,夕夕嫁给了谁?”
陈元初想起一个名字,顾家三郎。陡然间,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被这股情绪促着,他第一次对徐锦歌撒谎了,“不记得了。”
这天晚上,小团子也不知是不是被学校里的那场争执刺激到了,熬到九点半仍然不肯睡觉。
期间,从自己的小房间转到了父母的房间。大床上,父母躺着,软乎乎的小团子坐在他们中央,寻常却幸福。
陈元初问她为什么不睡觉,明明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陈夕苑:“我想看书。”
陈元初:“你字都不识几个,你能看什么书?”
小团子振振有词,“我能看有画的书。”
徐锦歌想笑,但她的脸上贴着面膜,这会儿笑,等同于往脸上添几道细纹。
她费力按耐,“陈元初,把你女儿带走。”
陈元初瞥了眼徐锦歌,不禁笑了声,“是,老婆大人。”
话落起身,抄起团子就走。
“爸爸,去哪儿?我要妈妈。”
“妈妈在敷面膜,变漂亮。你在这她会想笑,不利于她变漂亮。”
“嗷,夕夕好笑。”
“那是当然的,不然你妈也不会赶你了。”
“陈元初,你怎么说话呢。”
笑闹声中,陈元初将陈夕苑抱到了别墅的天台,沿着木栈道而行,来到了一幢玻璃房子中。他带女儿看星,给她讲述每颗星背后的故事。
起初,陈夕苑听得很认真,渐渐地,开始哈欠连篇。
在陷入沉睡之前,她问陈元初,声音软软的哑哑的,“爸爸,为什么他们要骂我的朋友?”
“我知道他不开心,他的手指在用力,我看见了。”
陈元初摸摸她的小脑袋。她的头发很软,一如她的脾气。
“因为共情力是种很美好也很珍稀的能力,不是每个人都有。”
陈元初知道小家伙还听不懂,但他还是说了。他觉得就算她听不懂,她也会记得爸爸曾经很认真地对待她的迷惘,并且以她为傲。
“爸爸很开心,夕夕具有这种超能力。”
“爸爸也不觉得夕夕今天说的话是骂人,你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他会哭,是因为事实残忍。”
“嗷呜,宝宝有超能力!”
人类幼崽眼中窜出一抹火光,被浓浓水雾阻隔,仍旧明晰。陈元初看在眼里,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明天爸爸和妈妈陪你去学校。”
翌日七点,在家里用过早餐,一家三口收拾妥当出门了。小家伙昨夜睡得晚,倒也没什么大影响。乖顺地坐在儿童座椅里,小小声地哼着歌。
徐锦歌认真听了,但小家伙哼的什么歌,她是一点头绪没有。
“宝宝,你哼的什么歌呀?”
陈夕苑闻言,头当即偏向妈妈,主打一个事事有回应,以最快的速度回应。
“我自己创作的歌。”
陈元初和徐锦歌齐齐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