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得到传信,肖常在唤了永平帝一声,眼中泛红,神色悲恸。
永平帝:“说。”
肖常在忽然跪地,“禀陛下,中宫走火了,皇后娘娘所在的寝殿火势最是大。宫人们已经在。。。。。。”
后话终止于帝王梦呓一般的询问,“你说什么?”
没等肖常在回答,他近乎嘶吼,“你在说什么?孤没t听见,你再说一遍。”
肖常在惊惶磕头,声声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场火,从夜里烧到了天明。太过猛烈了,根本无从救援。中宫正殿毁,泷若帝后崩,尸骨无存。永平帝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芙芙没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权势滔天也触不到他了。
伤心欲绝,帝王呕血,昏死过去。
陈元初虽还清醒着,但他的伤痛比帝王更甚,母后忽然去了,女儿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
中秋,团圆夜,他几乎失去所有。他宛若枯木一般坐在女儿床前,生怕他一走开女儿就像母亲那样被外力无情夺走,他甚至来不及反抗。不吃不喝不说话,谁劝也没用。
辰时初始,陈夕苑终于醒来,她轻轻软软地唤了声,“爹爹。”
极细微的一声,却是瞬间惊醒了陈元初,他的身体幅度清晰地瑟缩。
片刻后,折腰,凑近陈夕苑。凉透的手,颤颤地落在了她的额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若是有,定是要告诉爹爹。”
这些话,陈元初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陈夕苑牵住了父亲的手,轻柔说道,“夕夕没事,皇祖母也没事。”
陈元初大惊,黑眸圆睁,“你说什么?”
接下来近一盏茶的功夫,陈夕苑向陈元初坦白了一切。她无意让爹爹难过,但透骨的悲凄若知晓真相是很难佯装出来的。
“爹爹,夕夕行事鲁莽亦欺瞒了爹爹,请爹爹责罚。”
话到此,陈元初才敢确定之前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忽而笑出声,短促而激越的一声声,一点点带走了他的悲苦,他正在被一股无形的能量由内而外的修复着。
陈夕苑拢着被子坐起,等待着父亲平复心情。
过了近一盏茶的功夫,陈元初才能够开口,“此次确实鲁莽。从今日开始,除了皇家学堂课业,每日加抄一个时辰的史书,父亲看过了方可休息。”
陈夕苑乖顺道好,浑身上下寻不到一丝之前暗控全场的气势和手段。
陈元初瞧着娇娇人儿这般,语气重点儿都做不到了,他抬手,摩挲着女儿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