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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阳:“聂夫人昨儿是在早朝后入宫的,若是陛下真的打算惩处聂州主倾向深入了办案,右相觉得聂夫人还有机会入宫么?”
这事儿,白通还真不知道。
一旁,曹阳继续说着,“聂贵妃的意思,一切都按您的办。若是聂州主真的牵扯其中,怎么罚都行,就是这罪名不要公布于众。”
白通听完,忽地笑了声,“聂贵妃这请求还真是新鲜,莫不是聂州主有什么不良癖好传出去有辱聂家门楣,足以让聂贵妃在内廷沦为笑柄?”
曹阳:“。。。。。。”
想到这白通多少年如一日的“清奇”,曹阳也忍不住笑出声了,“相爷,您的这张嘴啊!”
这一笑,多少柔和了气氛。
白通又向来是个念旧情的,他由衷地对曹阳说,“将军,您来是为了您避不开的人情。我接下来所说,是为了我跟您的情份。”
“我白通二十几岁就站在朝堂之中三十岁为相,满打满算已经十余载,我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一句,我或许揣测过圣意,但我从未违背自己的良心,这次也一样。”
“曹大人,那可是灭门惨案。聂英杰身为一州主官,当行护佑之职却没有,那他就是渎职就该被天下百姓唾骂。扶他上位的聂家还有聂贵妃,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只有付出的代价大了,下一次,泷若权贵在行不义之事时才会谨慎方会斟酌。”
“如今陛下明言令我彻查,我便照法查办。至于陛下心里真实的想法,白通愚钝,无力参透。”
他说了很多,末了,“今日就到这罢。”
曹阳自知劝不动了,其实早该知道的,这位年轻的相爷不管他外面看起来如何浪荡轻佻上不了台面,他的心至坚。
这样也好啊。有这样一位兼具坚定强势和能力的人心向着帝国凹地。这是西地之福,也是泷若所有平民之福。
曹阳拿起杯,以水代酒,“那便祝愿相爷西地之行顺利。”
白通笑了笑,随后拿起了自己的,
“祝曹大人,远离所有污糟。”
曹阳无奈笑开来,心道这好在是没喝水,不然肯定给呛死。
这一日过后,白通三人出发前往西地。
三皇子本该在府中禁闭等待案件结果出来,许是帝王对恬嫔起了怜心,亲召陈元嘉入宫,居翠微殿,亲自照看自己的母妃。
陈元嘉自是求而不得。
恬嫔重伤,他心中多少负疚。他明明知道母亲生性怯弱,惧怕惹事生非,还在朝堂上同陈元朝起了争执,生出卖官事端,他是爽快了些,却将母亲逼迫到这个份上。
与此同时,他对帝王对华家仇恨更深了些。
恨帝王薄情,自己母妃都伤成这样了,他竟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
恨二皇子一家高高在上,多年来一直欺辱他和母亲。他们若不是这般,他今日也不会行激烈手段,母妃也就不会像眼下这般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了。。。。。。
帝王即将接回明乐郡主的消息也是越漫越远,所过之处,无不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