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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脸上的傲然之色骤然凝在脸上。
她淡淡道,“我不一样。”
“臣当然知道陛下对公主不一样,臣只是真心觉得,此计会令公主身陷囹圄,如果是为了护着臣,那就太不值得。”谢行周稍稍前倾了些,能更清楚地看见她的眼神。
“如果反倒害了你,还真不如臣今日在刑场上就认了罪。”
“不,不是这个不一样。”秦姝苦笑两声,这倒不是什么秘密,“是他捏着我的把柄,所以我不一样。”
谢行周一怔。
“所以我被猜忌,死不了。你被猜忌,活不了。”秦姝摊手,“我不逼你,你决断吧。”
谢行周目光柔和下来,“臣受公主之恩,理应报答。”
秦姝惊讶地抬抬眉毛,喃喃道,“这么容易。”
谢行周反问,“公主的家臣不少,听说能成为九层台之首也是极为不易的,臣突然想问,谁比较难收服?”
他就不信,就这样单脚踩着胡床,就能叫人乖乖臣服了?
朝上对长公主心怀敬佩、俯首帖耳的大臣,就是这么被威胁的?
他才不信。
这世上就没有比他好说话的人。
秦姝今日跪了不久,到了此时不免有些腿酸,满屋子找不到另一张没被踩过的小椅,只好去榻上坐着敲腿,根本没意会他话里的深意,“许青霄吧,叫他服气有些难度。”
谢行周眼睁睁看着这人毫无顾忌地与自己同坐一榻,虽担心有人闯进来会对她的名声有损,但也寻不到其他法子。稍稍往榻尾退了退,脑子也分辨不出她说了什么,只复述道,“啊。。。许大将军。”
“是啊。”秦姝突然抬头,“不对,你只是现在答应的痛快,之前本宫帮了你多少呢?还是你最麻烦,特别麻烦!”
秦姝眼里的眸光一闪一闪的,他看着她的模样便忍不住眼底升起温和的笑意,“殿下现在觉得臣麻烦了?臣日后说不定更麻烦,您现在后悔,说不定还来得及,否则万一哪天臣下惹了事,最后却是公主负责,公主到时候可别动气。”
秦姝蹙着眉,“想起来了,你还是要找当年的凶手。”
“还有扶摇阁的凶手。”谢行周补充,“甚至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秦姝叹了一声,心道你若是能忍一忍,忍到我出了京城,你爱怎么找就这么找,干我底事。
心情愉悦,嘴上也开始贫,“你找你的,到时候真闹出事儿了,陛下生气了,你就死。骁骑营就是我的了。”
谢行周真是开了眼了。
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为了方便和她吵架,“你看看,你看看,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吧?公主自己承认了?也别光说他们在扶摇阁上动手脚,公主利用扶摇阁得到了多少?”
秦姝扬起小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