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女,面色不改向诸位皇子行过礼。
“嘉合不信此事是长宁所为,她虽与我多年不见,但幼时相处之时我明白她的性子的,她绝然不会做这等事。”
孟若岚神色坚定,言语铿锵有力。
“可。。。可奴婢。。。奴婢看的明白,是。。。是顾姑娘身边的这位姑娘鬼鬼祟祟地不知在马鞍上放了些什么。”
顾长宁眼神看向一旁案上放置的一根银针和一只锦囊,而锦囊瞧着也确实像她素日里用的。
她喜栀子花,花开时洁白无瑕,既可观赏也可入药还可做成糕点,绣在香囊荷包之上清新雅致不俗气。
而桌案上的锦囊与她素日里用的并无不同。
“太子殿下,臣也相信长宁,请太子明察。”燕王在一旁开口道。
“这是自然。”
霍瑾宸当即应下,神色从容,反而现在没了方才阴鸷只留下些游刃有余。
顾长宁看了眼上首的霍瑾宸,见他也露出了同顾璟灏一般的神色,也在告诉顾长宁他的信任。
顾长宁心中收下霍瑾宸的新一,又瞧了眼坐在一处为她辩解的孟若岚,神色中致以感激,随即淡然开口。
“敢问是从何处搜出来的这锦囊?”
“顾姑娘,是从御苑特拨给您的那匹马上。”一旁侍卫回答。
“是公主的那匹马吗?”
顾长宁疑惑着,她知晓御苑提前给安排了马匹,不过她并未用上,方才打马球之时徽德一时兴起将自己的马给了顾长宁,于是她需先弄明白这一点。
“回禀姑娘,并非是晴天。”
听着一旁侍卫的话语,顾长宁心中原本想好的一番自辩之言顿时说不出口。
她格外惊诧,她都不曾靠近过北御苑为她备好的那匹马儿。
“我貌似。。。不曾靠近过它,也不认得它,我唯一见过的便是公主的晴天。”顾长宁开口。
“是,属下明白。不过确然是从那匹马上搜出了这锦囊,里面的银针经人查明确实是宫廷所用之物,而且正巧是姑娘用来缝制衣裳的那些银针。”
顾长宁听笑了,“可也并非我一人能拿到这些物什。”随即她又向霍瑾宸道:“长宁虽不聪慧但也不至于太蠢,若当真是臣女欲意谋害县主,为何要拿自己素日里常用的锦囊样式来装凶器?又为何派遣自己身边的侍女去将锦囊放还自己的马上,如此一来,岂不是摆明了告知所有人是臣女所为?”
“许是。。。许是姑娘不信任旁人去做这些事,更有可能是姑娘后来晓得自己不用北御苑安排好的马匹,纵使将锦囊放在上头旁人也会想姑娘不曾靠近马匹,故而您赌了一把,赌旁人不会因此怀疑到您头上。”
真是伶牙俐齿的宫女,顾长宁不禁在心中赞叹了一番。
她刚欲想解释,远处内侍走来向霍瑾宸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尚服局的人说,顾姑娘确实拿了银针回宫,一直不曾还回来。”
闻得此言,一旁北齐二王姬登时瞪大了双眸,其余皇子一时间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