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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太傅冲殿下一拱手:“殿下辛苦了。”
随后,一半大臣跟着道:“殿下辛苦了。”
庆王知道多说无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人都不必再声张。
此事便算了结。
元良良不敢抬头,只在心里惊诧万分想,这事还能这样?
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不用受什么罪了?皆大欢喜!
她正心下窃喜。
冷不丁一道声音道:“陛下,敢问瑞王府良侧妃可从皇室玉牒除名?”
又有一道声音道:“陛下,良侧妃生母为罪妇一事如今天下尽知,还请陛下和瑞王殿下早做打算。”
“陛下,臣听闻,良侧妃生母林氏因着良侧妃的关系,如今又被其夫元承业接回了元家。一个杀人犯不仅没有偿命,如今还能因特权安享晚年,这让祁国百姓如何想?”
“陛下,关于良侧妃毒害瑞王妃一事,在民间闹得是沸沸扬扬,恐还得详查……”
陛下十足为难,他不禁看向瑞王。
“瑞王有何话说?”
殿下凛然而立,冲陛下道:“就听各位大人的。”
殿下转头,扫过一张张老脸:“各位大人倒说说,要如何处置元氏?是砍头还是杖毙了?”
这话分明就是迁怒威胁。众大臣纷纷跪倒在地。
殿下又冲陛下道:“既然各位大臣没话说,那本殿便做主了,就将元氏从玉牒除名,并禁足于祁福山,没有陛下令,永生拘t禁。”
众大臣未再置言。
在大明殿那一日,是元良良在接下来的半年内最后一次见到殿下。她以为殿下会想办法,他们顶多别离半个月,最多一个月,谁知并不是。
从大明殿,她直接被陛下钦点的金吾卫送去了祁福山,只有她一人,春雨丫头都没给她。
元良良很惶恐很不安,她想到了被追杀的那一日殿下告诉她的话,才冷静下来。
“等到回了京都,良儿莫怕。只需记着,有相公在,你不会有事。”
殿下是猜到了回京都后她必有一劫?
事实上,殿下只是了解陛下和一帮老臣的狭隘心思而已。
她想到殿下的话,莫名觉得安心。到祁福山时,她都睡着了,守着她的兵士不知是不是受了殿下的点拨不敢随意动她,也没叫醒她。
待她睡饱起来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吓得尖叫出声,吓走山林间一片飞鸟走兽。
守在马车外的金吾卫也被吓了老大一跳,掀帘看去,火光照耀出女子披着泪,依旧不损丝毫艳丽的面庞。
那金吾卫自知失态,忙低下头去:“良侧妃,到祁福山了,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