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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那夫人声音绵软轻柔说:“没事的,喝两副药就好了。”
大夫再忍不住,出声:“大人夫人哪,这再要不小心,药当饭吃都不顶用的。”
四殿下罕见的没有反驳这大逆不道的大夫,只平静和春雨道:“送大夫出去吧。厚赏。”
等屋里只剩两人,四殿下靠着良夫人的脸颊,久久不言。他和良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差一点,差一点就没了。
四殿下想起什么,飞奔出去,找到大夫,问:“夫人留了很多血,真的没事吗?”
正忙着煎药的大夫心道:“这大人怕是才反应过来不成?”大夫十分无奈,“当然有事啦,所以才要喝药嘛。”
“喝了药就会好吗?”
大夫无语。看在他是得罪不起大人的面上,大夫只好又重复说过的话:“大人哪,这再要不小心,药当饭吃都不顶用的。”
换了其他人想到此事恐怕是要无地自容一炷香的,只可惜他是四殿下。四殿下道:“以后定当小心。”随后,又匆匆步入房内。
四殿下从四个月前开始回忆,那时候他们几乎每天在一起,除了良夫人来葵水的几日。问题孕妇会来葵水吗?
四殿下又匆匆奔出房问大夫,大夫无言摇摇头,四殿下得了答案脸色沉重站着。
他记得他的良夫人这四个月来过不少次葵水。原来那不是葵水,那是小产征兆。
四殿下又艰难问:“有了身孕行房会小产?”四殿下想,要真的是这样,他以后还得在府里备个府医,按时给良夫人把脉才行了。
大夫觉得这大人还挺体贴,就是无知了点。“那也未必。前三个月还是很有风险的,到后面胎儿稳定了也就不妨t事。”大夫怕他理解错误,忙又叮嘱,“不过大人的夫人还是最好不要。”
四殿下想到自从京都出发,一路上良夫人脸色都不对,想必那时候她就已经很难受。可她没说。要是路上再颠簸一些,他们的孩子可能真的会没了。四殿下站在床前凝视良夫人,眸色沉沉。
元良良与他对视,眨眨眼,冲他伸手。
四殿下没理会她,在床沿坐下,然后他的一只手就被牵住了。牵住他的手还尤其不老实,一会儿戳戳他的掌心,一会儿勾住他的小指。
四殿下觉得他还是要威严点,于是将手抽出来,肃着脸问:“既难受,为何不早说?”
元良良还想去拉他手,没想到殿下把手往后一背。她只好回答他的话:“说了不给殿下惹麻烦的,那不得说话算话嘛。”
四殿下想起出府前来自良夫人的保证。她倒真的说话算话,一声未吭。
“良儿适合去做皇家间谍,被抓住了严刑拷打肯定也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