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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给你出的计划当真管用。”誉王笑得脸上没有棱角。
妙辞颔首说是,“不过殿下怎知当时哥哥就藏在芦苇荡里偷听?”
誉王眉梢一挑,“天底下不只世子一人会搞监视,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监视你我,我的人自然也能监视他。”
原来那天,妙辞与誉王联手演了一出戏。
俩人刚到浅水湾,誉王就察觉出席憬在偷听。于是他故意让妙辞承认她想赴宴,故意凑近妙辞,制造一些动静,让妙辞喊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好能激怒席憬,逼席憬现身。
誉王知道席憬有个心痛的老毛病,也知道每当席憬暴怒,就会犯了这个老毛病。心一痛,得狠狠痛上好几日才能慢慢纾解。
犯了毛病,席憬就没法亲自去监视。只要席憬没有亲自到场,哪怕他派旁人代监,誉王也有信心对付过去。
果然那日席憬现了身,也犯了心病。看来那时他俨然痛得神志不清,才会软了语气,让妙辞去赴宴。
“至于家里给我安排的那几位良家女……”誉王恳切道,“你放心,我跟她们见都没见,早把她们打发走了。这件事的确是我没处理好,我保证,往后不会再有这种杂事发生。”
誉王眨了下褐眼,“我还是清白的,从头到尾,什么初次都还留着。”
妙辞戳了戳他的梨涡,“我知道。”
赴宴途中,她心里竟有点忐忑。为了自由,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联合誉王,把席憬算计一番,是不是忒不厚道?
***
榴园。
席憬站在廊下,听着侍卫的汇报。
“妹妹胆子是真的变大了,竟都敢中途换乘,跟野男人共乘一辆马车。”席憬挂搭个脸,声音中气十足,没半点虚弱样子。
以前席憬从没想过,有一日,他的好妹妹会联合外面的野男人,一齐阴他一把。
更没想过,他居然愿意配合演完这场戏,“甘愿”被俩小孩算计。
从他来到浅水湾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誉王发现了他,也知道誉王派人在暗中监视他。
那又怎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誉王能想到表层之外的第二层,可从一开始,席憬就站在最高层,俯看誉王领着妙辞拙劣地演戏。
从他藏身的那地方远眺,的确看不到俩小孩具体在做什么,所以他在各个方向都安插了探子,全角度、无死角地窥伺。
探子给他禀了个消息:舟身轻晃,是因誉王俯身,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妙辞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