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这流光斋出的簪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掌柜的解释。
也就是说,这血珊瑚桃花簪,唯有祁越手里的一根。
闻言,赫连玥面露失落之色,抿唇望着眼前祁越。
美眸流转,顾盼生辉,唇瓣微微轻咬,一副欲拒还迎的楚楚之色,让人瞧着心生不舍,足以让人万感怜惜。
赫连玥的美,是柔弱之美,与百里长安的肆意张扬,艳绝天下,是全然不同的。
“祁……”赫连玥顿了顿,有些话不适合在大庭广众说,可装作不相识又太刻意,毕竟她与他曾经有过那么一段。
祁越将银子搁下,“要这个。”
“好嘞!”掌柜只管收银子,谁买不是买?
簪子归入簪盒,仔细包裹,小心奉上。
祁越不吭声,收了簪子就走,每个月流光斋上新的时候,他都会来,所以掌柜的也知道这是公主府的人。
他们做生意的,往来都是客,也不管是谁家的,出银子就成,不挑明便可不计身份!
眼见着祁越出了门,赫连玥疾步跟在后面。
巷子。
“在找我?”祁越背靠着墙壁,单腿曲着,冷眼睨着疾步追进来的赫连玥,面上无悲无喜,沉静得瞧不出半分情绪。
赫连玥轻喘着气,美眸微红的望着他,“宫中一别,祁哥哥……还好吗?”
“你不如直接问,她有没有罚我。”祁越瞥她一眼。
赫连玥哽咽,“祁哥哥,你没事吧?”
“你离我远点,就没事。”祁越抱臂而立,“赫连姑娘与我是云泥之别,以后相逢如同陌路,莫要再哥哥长、哥哥短的,如此对你我都好。”
赫连玥愣住,仿佛全没料到,他会将二人的关系,分割得如此清楚,“祁……为何?”
“我娶你,你嫁吗?”祁越突然问。
赫连玥面色瞬白,唇瓣紧咬,美眸含泪,俨然是泫然欲泣之态。
“你不敢,也不愿。”祁越弯腰凑近了她,冷戾的眸子里,酿着瘆人的寒意。
看着他的冷眸,赫连玥陡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他在百里长安身边待久了,有些东西竟与她……如出一辙。
“既是什么都给不了,就离我远点,少在我眼前晃。赫连玥,你已不是当年的玥儿,我也不再是昔年的侯府世子。”他阴测测的盯着她,“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赫连玥登时落下泪来,“祁哥哥是因为那天夜里的事情,对玥儿有所责怪?怪玥儿没能救你?”
“救我?凭你?”祁越瞧着手中的簪盒,“赫连姑娘,你大概对自己的身份有所误解吧?”
赫连玥:“……”
“没能人左右她。”祁越转身,“你爹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何来的勇气,夸夸其谈?”
赫连玥拭泪,“祁哥哥,我是真的想帮你呀!”
“你现在追出来,是真的想帮我?还是想要我手里的簪子?”祁越回眸,目色幽幽。
赫连玥绞着手里的帕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