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当家你小心些,我瞧他真像有点疯癫之症。”
“好,这几天你要是觉着不舒服就上镖车旁坐着,不必勉强自己骑马。”
“晓得的。”
众人出门。
老掌柜拄着拐杖出门送别。
她们朝他挥手,消失在远处拐角。
路过山路关口时,趟子手发现不对,好在对方识相,回应合吾之声,放她们走了。
宁野看了一眼道路两旁草丛下穿着伪装衣物的贼匪,没有说话,御马带着她们快速通过。
纯狐卿趴在她背后,暖融融的,后脖颈处不时扫过他兜帽上的绒毛,凉凉痒痒的。他确实不太舒服,下巴搁在她肩上,也不管自己这副模样看起来多么虚弱无力,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说话。
宁野闲着没事给他科普凡间女子癸水这一生理现象,他却像发现了新大陆。
“所以,癸水是女子才有的?”
“嗯。”
“你们队里居然有女子?!”
“嗯。”
“不是说镖局里都是像你这样的狗男人吗!”
“怎么,你不服?”
宁野语气里的不快被他轻易捕捉。
纯狐卿把兜帽裹紧,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让女子入镖局。我可是听说,你们这些男人封建的很,把女人关在家里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关鸟儿一样关着她们。”
宁野听他这么说,叹口气:“确实如此。”
“所以我很惊讶……”
他话未说完,趟子手吹响哨声。
前方路塌了。
宁野上前查看,一堆山石混着黄泥堵住去路。
趟子手丧彪是个魁梧的女子,见多识广,对于这种情况司空见惯,这次却不一样。
“二当家,这路塌的有些蹊跷。”丧彪指了指那堆山石,“更像是人为从山崖上倒下来的。”
“而且应该倒了有一段时间,官道竟无人清理?”宁野提起警戒心,四处张望。
裴司驱马上前问:“不能换一条路吗?”
“那条路上,说不定就有埋伏。”宁野皱眉,问丧彪:“若是清理出一条能走的道需要多久?”
“至少要六个时辰。”
宁野摊开地图,背后地纯狐卿动了动,她忙斥道:“老实坐着。”
“不是……”纯狐卿难受地摸了摸自己额头,“我好像,发热了。仙物的气息封印,我不确定能不能维持到日落之前。”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六个时辰,她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