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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做的事……真的没人看到吗?
要是她们知道自己所作所为……
裴司面色阴郁关上屋门,心事重重躺下。
程曜母亲之死怕是要过几日才会有结果。
今夜魔物突然袭击,倒是把他打算利用盲草暂时让纯狐卿失明的事掩盖过去。
明日就要去仙族。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拖延去仙族的时间,把改写鉴中人的办法从纯狐卿嘴里套出来?
迷药?酒?蒙汗药?
裴司想到纯狐卿刚刚说的狐火指引。
魂魄互换那次,他依稀记得狐火不怕水不怕风,唯一怕的就是施法者法力不济。
想到纯狐卿如今的身体状况……
怕是不用自己多费心思。
的确不用裴司多费心思。
纯狐卿现在的法力只够给自己换身衣服。
他捂着手指上的烫伤疼得想哭,可是一旦想哭,眼睛就刺痛得如针扎般。指尖一点点抚摸上自己眼周,魔气灼伤下自己这幅鬼样子怕是不会好看到哪去。
宁野那混球,以前拿男子身份骗他,生怕被自己缠上。现在恢复女子身也没好到哪去,总拖着不说,对他们之间关系还含含糊糊,若不是自己这身皮囊好看,她怕是早就另寻新欢。
知她好色,更不能给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纯狐卿想到这,恨得狠狠锤了下柜子。
柜子上不知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到脑壳,他捂着被砸疼的地方,蓄满眼泪的眼眶立时滑落两道湿淋。
头顶瓦片有了动静。
纯狐卿动作一顿。
没等他反应过来。
哗啦——
瓦片落地,灰尘扬起,积雪在温暖炭火加温下迅速融化。
“你!”纯狐卿刚提起一口气就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宁野直接走过来,不顾纯狐卿遮挡双眼,直接解下他的腰带缚住他的双手。
纯狐卿缓过气来,直接骂出声:“你混蛋!”
下一秒,嘴里被塞进干净布团。
他于黑暗之中被人横抱起来,怕摔倒根本不敢挣扎。就这么一凉又一热,被转移到她的房间。
宁野把闹别扭的狐貍用被子卷成春卷后用绳子捆住,仔细去端详他的眼睛。
纯狐卿低着头,根本不敢让她看清,默默流下两行血泪。
他听到宁野出门又回来,温热的巾帕盖在他眼睛上,温声说:“别哭了,我心疼。”
“呜——”纯狐卿哭得更厉害了。
“……”她虽然不会安慰人,也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吧?
宁野解开捆绑,拿开塞在他嘴里的布团。
纯狐卿捂着双眼直接缩进被子里,任她怎么说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