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软,处处受制。纯狐卿但凡没长这么花容月貌自己都不会心软半点。
“阿野。”他微微歪过头,用脸颊缓缓蹭蹭她的手背。
这下宁野再不忍心也得把手抽回来。
这个动作已经超乎朋友之间的界限,更何况,她现在是男人的身份啊!
宁野收回手,故作镇定:“嗐,咱兄弟两人之间说什么陪不陪的,都是熟人,互相照顾应该的。”
指尖摁在帕子上,略微有点凉了。
纯狐卿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他意识到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再这样磨蹭下去,宁野说不定与凡间女子结婚生子,孩子都满月了。
难道那时他要破坏人家一桩婚事?
他就不能主动出击,非要端着狐族少主的派头吗?
同性?
同性又如何?
他非要和她在一起。
宁野刚要转身,脚腕就被他的尾巴勾住。
纯狐卿定定望着她,捂着脖颈间的药帕:“宁野,你真的当我是兄弟吗?”
“当,当然。”
“那我给你的三个愿望,你说最后一个愿望要留给我。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别有用意?”
“是愧疚。”
纯狐卿一改方才虚弱模样,变得咄咄逼人:“当真是因为愧疚吗,宁野?若我说,我不介意性别,不介意人类寿命,不介意跟着你走呢?你还会是这个回答吗?就拿我的性命当赌注,若你说谎,我命丧此处。”
他若拿别的当赌注,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真是因为愧疚。
可他拿的是自己性命,她忽然就无法说出口了。
宁野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跑出院门。
身手极好的人却在中途绊了一跤。
纯狐卿慌得想去扶她,那人却稳住身形,忙不迭跑远。
他突然后悔自己过于强硬。
难道,还是应该慢慢来吗?
高攻的狐貍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就是想跟你酱酱酿酿搞个小狐貍出来?他对你早有企图,还没看出来?你要是没兴趣,但又看中人家色相,睡一下也不要紧嘛,衣服一脱就是干!”
“程曜,我平时就觉得你说话糙,但你这也太糙了。”
“好色是人之常情,你又不准备拿贞洁牌坊,试试呗。不行就分开,谈到这么个绝色,你也不亏啊。”
“真谈了,路上要是我俩吵架,还找不找宝物找不找明君了?”
程曜犹豫了下,想到军中那些大老爷们被女子甩了的样子:“……我觉得吧,你还是勒紧裤腰带忍忍吧。正事要紧。”
“去你的,我就没动过心思。”
程曜哪会看不出宁野是在嘴硬。
纯狐卿若是个花心大萝卜就算了,结果人家虽为狐貍精,却意外地纯情,连逛个花楼都受不了。平时除了宁野谁都别想近他身,一看就是个难搞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