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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中睁大眼睛。
超,死狐貍不会想刚她吧?!
同时,她还意识到一个问题。纯狐卿现在的身体,是裴司的。
二十多岁的男青年,血气方刚,又不是修仙的需要禁欲,挨近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有反应。纯狐卿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和宁野睡觉已经是最大尺度的表达自己感情。
纯狐族生下来不是在修仙的路上就是正在准备修仙,自我阉割地十分彻底,用宁野的话来说就是盖棉被纯聊天的素食纯爱党。纯狐卿一生未去过烟花场所,要不是被那次被宁野气狠了他绝不会去。
想起之前和宁野在树上,去烟花场所从那些房间路过瞥到的一眼,纯狐卿意识到什么,惊慌地将二人之间距离拉开。
宁野已经坐起来,俯视身边的……
等等,为什么视野里的纯狐卿的脸是打码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宁野摇摇头,发现脑袋不疼,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心中不由暗骂死狐貍大晚上不睡又在作妖。
“用了点小法术,明早即可恢复。抱歉,我立刻走。”纯狐卿绝不允许自己此时失态,更不允许自己用裴司的身体去和她做亲密的事。
他太过慌张,迈过门槛时差点摔倒。
宁野连忙起身去扶他,想到之前种种,突然问了句:“你是不是雏?”
纯狐卿脸色爆红,连脖子都泛出一层绯红,他结结巴巴又暗含怨怼:“是,是没你经验丰富,但这事,我,我……”
他都这反应了,她还能不知道吗?
宁野叹气,一言不发把纯狐卿拽到河边。
手上用力,水花四溅。
“好好降温吧。”
冥府之路
午夜时分。
一行人鬼鬼祟祟行入森林。
裴司花了半个时辰才满头大汗地打开冥界通道。
蓝绿光芒闪过,林中四人尽数消失。
纯狐卿走在最前头,恨铁不成钢地念叨这几日白教了。
程曜瞄了眼刻意拉开距离的纯狐卿,低声问宁野:“你们吵架了?”
他们走在黑黢黢的通道中,唯一的光芒便是自动发亮的裴司。
宁野摇摇头:“没吵。”
就是有点尴尬。
顶着裴司身体的纯狐卿第一次体会到凡间男子的血气方刚,不知所措的模样还记在宁野脑海中。纯狐卿那点脸部马赛克的小法术,很好避免了宁野再看到裴司脸庞时就想起昨夜那事。
只是宁野真心挺意外,纯狐卿居然不会传统手工。她原以为纯狐卿漫长的几千年多多少少会有些红颜知已。
没想到不仅是个雏,还是个单纯到宁野觉得他有点傻乎乎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