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弟失言多有得罪,柳兄有意拿去即可,银子的事,切莫再提!”
正说着,蓦然间,楼上下来一位小厮。
见到柳元晖道:“柳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柳元晖一看是刚才守在三楼楼梯口的那两个白衣年轻人。
“你家主人是?”柳元晖愣了愣,问道。
“华远阁主。”
柳元晖在二人的带领下来到三层。
他方才便觉得楼上有人,果不其然,华远阁的阁主今日竟然在。
竹门一开,眼前之人便入了柳元晖的严重。
只见此人衣着白色绣花长袍,腰缠玉带,发髻整齐一丝不苟,上插白玉玉簪,五官端正长相清秀,剑眉长须无比精致,竹案上卧一把檀香木制古琴。
“在下赵一,这厢有礼。”案上之人起身作揖,语气动作自然流畅,气质非凡。
柳元晖愣了一下,还礼道:“在下柳元晖,幸会先生。”
“在下见兄台诗作实乃当世佳品,书法造诣更是了的。情不自禁想请阁下共饮一杯,不知可否赏光?”
赵一递给柳元晖一把犀角镶白玉酒杯说道。
柳元晖认识这个杯子,现世只有一个孤品,可称得上是无价之宝,他这里却有一对儿。
房间里字画古董琳琅满目,大多都在现世的博物馆出现过。
“有何不可?先生抬举!”柳元晖举杯一饮而尽。
这哥们估计得老有钱了啊!
柳元晖忍不住想。
二人寒暄了几句。
赵一随即拿着柳元晖的楷体书法,一边欣赏一边问柳元晖:
“请问柳兄和茶商柳时勉是何关系?”
“柳公乃是家父。”柳元晖不卑不亢道。
心里嘀咕着这幅字便是他刚刚在楼下所写,什么时候跑到他手里的?
“我们两家颇有些渊源,我虚长你几岁,你不必称我为先生,叫我老赵就好!”赵一回答。
“老赵?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赵一此话,柳元晖情绪放开了许多。
“柳老弟不必拘谨,随意即可!”赵一微笑着对柳元晖说。
“小弟见赵兄这间阁楼里的陈设甚是考究,特别是这幅字!”
柳元晖指着墙上的一幅瘦金体的书法说。
“柳老弟的楷书炉火纯青,不知这幅字相较于你的字来如何呢?”
赵一笑着问。
“此书笔法遒劲,结体疏朗,意度天成;风格上杂糅各家又有独创之处。在下的楷书只是常临颜真卿之书法习得,怎配与此书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