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
宁野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句,这才装作镇定地问:“我怎么到你这了?”
“你不喝酒了吗。”纯狐卿也跟着下床,把狐耳尾巴收回去。
“……我喝酒躺你这了?”她继续试探着问。
“嗯,衣服还是你自己脱的,脱完就上榻睡了。中途嫌热,我又让伙计加了一桶冰。”这些都是实话。纯狐卿假装从容地问,“怎么?梦到什么了吗?”
梦到和你接吻了。
这是能说的吗!宁野决定让程曜有空给自己一榔头,物理消除记忆。
“没事了,我去隔壁看看。”宁野紧走两步,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跑,好似他这是什么会吃人的洞穴一样。
纯狐卿抚上唇,这些日子各种补血益气的饭菜汤水进补,好歹让苍白的唇色红润不少。
她有没有注意到,今天自己的唇色格外红呢?
死木头,不信你不开窍。
等把你拐到走,我们再慢慢清算风流债。
纯狐卿眼中划过一道锐利的笑意,瞬间被黑暗掩盖。
他迈过门槛,信步朝隔壁走去。
隔壁本来是裴司的房间,现在换成程曜。
满地狼藉不说,连珠帘都被扯落,床上的帷幔,桌上的布都被撕烂。花盆里的泥和碎瓷片混杂,其中几片带了血迹。
伙计欲哭无泪,匆匆赶来看到这番情景,想说什么,碍于宁野的面子又不敢说。
宁野直接给他塞了五十两银子,伙计这才收起快哭的表情,把自己当作一个摆件立在长廊上。
“大晚上的,闹什么呢?”宁野很感激在此时此地打砸东西的人,因为梦境再继续下去可能要十八禁了……
裴司披着外衣,假装也闹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宁野看了看屋内这两熟人,又看了看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女子,觉察到点不对劲:“呃,你俩怎么换房间了?”
“喝酒误事呗。”程曜揉揉眉心,“没闹明白方向,上来就进屋睡了。我睡到半夜,突然就感觉有人摸我,口中喊着‘裴郎~裴郎~’我差点吓死,还以为闹鬼了。”
程曜那两声“裴郎”叫得缠绵悱恻,就差告诉旁人自己遭遇过一次替身猥亵事件。
宁野瞥向那陌生女子。
果不其然,女子面色涨红,气得微微颤抖。
裴司也有点脸红,撇过脸装成对珠帘很感兴趣的样子。
结果手上动作没把握好,“啪”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