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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心动,纯狐卿不遗余力推销自己:“怎么样,跟本少主一块,你睡这边,我睡那头,一定暖和!”
“好!”宁野立即点头,但提出条件,“不许变回人形!”
“你想我还不同意呢。”纯狐卿冷哼,“本少主长得倾国倾城,变回人形你要是把持不住对我干点什么……”
“算了你还是走吧。”宁野躺下,懒得理会。
纯狐卿没料到她变脸如此快,急了:“本少主要不是冻得要命,至于跟你这个臭男人在一处吗!”
宁野无语:“所以你大半夜来我这,采阳补阴?”
“什么叫采阳补阴!我只是看你阳气足应该挺暖和!”
翻译过来就是:狐貍冻得连面子都不要了,只想跟她一块睡觉取暖。
就跟镖局里的大黄猫一样。
宁野想笑,蒙在心上关于镖局灭门的阴霾稍稍驱散。
她故意逗他:“你不是说我是臭男人,不然你去别人那吧,我那些‘兄弟’阳气也很足。”
“……你!”纯狐卿着急地走到她面前,把尾巴放在她手边,“让我在这吧。别人那,我跟他们不熟……”
“嗯。”宁野闭上眼睛,揉了揉它软乎乎的尾巴尖。
比棉花还软。
她才揉两下,就觉得有了困意。
“你同意了?”他再次确认。
宁野已经背过身,不再理他。
纯狐卿见她不回答,当她答应,在床尾处找了个位置趴下。
一人一狐不知不觉间沉入梦乡。
到后半夜,温度更低。
窗外飘起小雪,树枝簌簌作响。四处安静,甚至能听到楼下老掌柜发出的梦呓。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马厩马匹睡梦中踢踏蹄子传来的细微动静。
风从缝隙里刮入,将凉意送入鼻息间。
镖车旁的镖师换了两轮,不时传来她们换班时低低的说话声。
到了寅时,屋外传来细细的哨声,声音并不尖利,甚至有点闷。
可在镖局工作的镖师一旦听到,不论睡得多沉,都会醒来。
宁野也不例外。
她睁开双眼,明白这是该轮到自己守夜。
意识在触碰到手边绒毛时出现剎那的错觉,好像自己还在总镖局,旁边睡着那只总爱去厨房偷小鱼干的大黄猫。
纯狐卿不知何时从床尾来到她的身边,脑袋搁在她手臂上,八条尾巴散在被子里,正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宁野盯着它看了会儿,没有吵醒它。
她把自己的手臂从它柔软的下巴处抽出,悄无声息地离开被窝,穿上厚实的外衣,披上斗篷。
走到窗户处,底下的镖师正抬头望上来,朝她挥挥手。
宁野点头,给纯狐卿盖上被子后,从窗户跃出。
“二当家,我先去睡了。”阿洁交接换班完毕,迫不及待地想问回房盖上被子暖和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