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塞了一口包子,低声应了句,便也不在吭声。
一直到进了府衙大门,两人的都没有说话,君山和霜枝面面相觑,不知二人这是怎么了?
“傅公子,少夫人!”知府苏立舟缓步走出。
“知府大人!”傅九卿偕靳月一道行礼。
苏立舟摆摆手,“偏厅说话。”
进了偏厅,底下人上了茶,安康生默默的站在苏立舟身边,瞧着有些凝重。
靳月扫了一眼四周,没看到罗捕头。
喝了一口茶,苏立舟面色铁青的开口,“白家那位,跑了!”
白家?
“白公子?”靳月仲怔,当即去看身边的傅九卿。
对此,傅九卿似乎并不觉得诧异,顾自执杯饮茶,神情依旧淡漠从容。
苏立舟继续道,“事情是这样,那天,罗捕头和安师爷将白府的婢女和白雄带回府衙,案例询问,期间二人一口咬定,只是一时之欢,对于白老爷的事,一无所知,无奈之下,咱们只能把他们两个放了回去,派人在白府外头盯着。”
傅九卿当下手中杯盏,“乃是惯例,无不妥。”
“但是到了下半夜,白雄失踪了。”安师爷轻叹,“婢女死在房中,死相同白家老爷一样,都是悬梁自尽,只不过凳子……”
靳月皱眉,“那就是说,杀死白老爷的,与现在杀死婢女的,可能是同一人。”
安师爷点头,“咱们也是这般推测的。”
“现在罗捕头已经派人去找白雄的下落,但京都城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委实不容易。”说这话的时候,苏立舟眼巴巴的盯着傅九卿,视线一直在傅九卿的脸上逡巡。
靳月原是不明白,白家公子不见了,为什么要来找傅九卿商议?如今瞧着知府大人的眼神,她当即明白了些许,燕王回朝,燕王妃这两日在筹备生辰宴,整个京都城已然开始热闹。
若是现在传出,杀人疑凶不知所踪,定会引起百姓恐慌,更甚者,触怒了燕王爷,整个知府衙门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难怪傅九卿一直不说话,怕是早就看穿了苏立舟的心思!
“罗捕头这般熟悉京都城,想必能找到。”傅九卿淡淡然的应声。
苏立舟一愣,见着傅九卿不松口,当即望着靳月,“少夫人,这婢女和白公子的异常,乃是经由你的手查出,您现在能不能帮个忙……”
“不能!”还不等苏立舟说完,傅九卿的已经站起身来,冲着苏立舟拱了拱手,“咱们一介草民,岂敢插手府衙之事,若是被人知道,傅家吃罪不起!”
这就是明着拒绝。
靳月虽然不知道傅九卿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想必此事非同寻常,他才会非常对待。自家相公都这么说了,她身为夫人,自然是要附和的,“知府大人,我什么都不会,您可莫要抬举我了!”
苏立舟眉心紧皱,瞧着傅九卿牵着靳月的手往外走,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等等!”苏立舟忙道,“要不这样吧?你不就是觉得,你们无法以平民身份,参与府衙之事吗?那我给你个身份不就得了?”
靳月诧异,给个身份?公门身份是能随便给的吗?
“大人客气,傅家不需要这些,咱们只是生意人,做的是银货两讫的生意,对于府衙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傅九卿继续往外走。
苏立舟原以为傅九卿只是做做样子,直到看见他快要迈出府门口了,期间脚步沉稳快速,并无半分逗留之意。心下一怔,苏立舟忙道,“做个公门捕快如何?”
傅九卿回眸,目光幽冷无温,“傅家不需要捕快。”
“那本府总不能让你当捕头吧?”苏立舟双手叉腰,“罗捕头一人已足以胜任,咱们这儿委实不需要再多个捕头,何况论资历,傅公子您乃是一介商贾,文质彬彬的,委实……”
别说是捕头,当个捕快衙役,都是勉为其难。可这话到了嘴边,苏立舟又咽了回去,傅九卿的眼神太冷,仿佛凝了冬日霜寒,凉得人心里发怵。
靳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愣愣的瞧着傅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