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和罗捕头则进了大堂,朝着苏立舟行了礼。
“这个不是……”靳月愣了愣。
“上面沾着血,所以暂时没有打开。”安康生道,“靳捕头,您知道这毒的来历,想必也能解上一二吧?”
靳月笑了笑,“拿童子尿泼一泼就好了,只是,万一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淋湿了可就不大好,所以拿帕子沾点童子尿再去打开就好。”
一听“童子尿”三个字,苏立舟和罗捕头皆不约而同的望向……安康生!
眉头跳了跳,安康生的面上有些不自在,低头轻咳了一声,“这个……好办,我去找个、找个孩子尿一泡就是!”
说着,安康生急急忙忙的离开。
罗捕头低头一笑,苏立舟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锦囊被打开,里面倒出来两样东西,一张叠成方块的纸,还有……
靳月的瞳仁骤缩,“蔷薇?”
红色的?!
“靳捕头似乎认得这些东西?”苏立舟皱眉。
靳月抿唇,眨了眨眼睛,极是诧异的望着众人,“我只是认识这花而已,这不是蔷薇花吗?难道我说错了?这不是蔷薇?那这是什么?肯定不是牡丹、芍药,对不对?”
苏立舟扯了扯唇角,“是蔷薇没错。”
说话间,安康生已经打开了那张纸,上面唯有一个字:血!
“血?”苏立舟不解,“此乃何意?”
罗捕头想了想,“是不是想说,血有毒?”
“若是想说血有毒,放在锦囊里作甚?给鬼看呢?”苏立舟接过纸张,满面疑惑,“真是怪异得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谁也猜不透,只能暂时搁置。
靳月瞧了霜枝一眼,霜枝面色微白,可见也是认出那朵红蔷薇了。
红色蔷薇,一双眼珠,那是她们在衡州做过的一场噩梦,没想到来了京都,这噩梦竟还是如影随形,到底是什么人呢?
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这案子到了这儿,似乎有些环环相扣的感觉,眼下只能等着仵作验完尸再说。因着白雄的尸体有毒,所以仵作验尸略显困难,得先清洗完毕之后再进行。
到了天光亮的时候,仵作命小童端着什么东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靳月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明珠轻轻的推了推,“少夫人,仵作来了!”
闻言,靳月当即清醒,快速用手抹了把脸。
靠在柱子上打瞌睡的霜枝,当即睁开眼,赶紧站直了。
“大人!”仵作行礼。
苏立舟打着哈欠,“说!”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都记录在尸格内,大人可稍后细看,唯一令人怀疑的是这个东西!”仵作躬身,将托盘搁在了案头。
一股酸臭味,刺得苏立舟嫌恶的别开头,捂着口鼻皱眉问,“这是什么玩意?臭死了!”
“是从死者的胃中找到了,好像是没消化完的纸!”仵作用镊子轻轻拨弄了一下。
听闻是纸,安康生诧异的上前,“好像是纸。”
“但是被胃内溶给浸泡了,所以瞧不出来上面有什么字。”仵作如实汇报,他瞧了很久,也没瞧出个端倪。
罗捕头皱眉,“这白雄落魄到要吃纸的地步?不对啊,他随身带着不少银子呢!”
那些银子还搁在一旁的凳子上,罗捕头亲自拎回来的,分量还不轻,料定里面银子少不了,怎么着也用不着吃纸来活下去吧?
靳月打开了裹着银子的包袱,数了数里面的银两,“少说也得百两,别说是吃饭,就是吃山珍海味也能撑一段时日。”
“是吧!”罗捕头手一摊,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这上面会写点什么呢?”苏立舟揉着眉心,扭头瞧着自家的师爷,“你说,会不会是密信之类?”
“西城门,银子,出逃?”安康生抿唇,“估摸着是约好的时辰,地点,还有出逃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