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岳靳成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冷眸垂望之,“还记得您的前妻,我的母亲,她的墓地在哪座山头吗还记得我真正的生日吗”
岳璞佪面露疑惑,真实的,困顿的,连伪装都来不及。
岳靳成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是彻底失望的冷。
一个父亲,连自己孩子的生日都记错。
如果只是差别一两日,也许还能情有可原。
但把11月,记成10月,这背后,是岳璞佪对这个儿子的冷淡,是对岳靳成母亲的薄情。真是离谱愚蠢不可原谅。
这三十二年,某种意义上,他其实没有过过一个真正的,得到过至亲祝福的生日。
家庭医生、众亲友关切而来。
正欲敲门,卧室门主动拉开,岳靳成神色急慌,言辞恳切,“张医生,我爸突然咳得厉害,你快去看看。”
戏与演技都上得了台面,岳靳成又获得一张天衣无缝的面具亲朋纷纷感慨,父子情真,岳靳成能做到不计前嫌,不愧是是成大事的人。
入秋以来,最有模样的一次变温天终于结束。憋了半月的阳光久违洒下碎金。
岳嘉一第n次给岳靳成发语音,清透的童音满怀期许
“爸爸,你下飞机了吗”
“老爸,你坐上刘叔叔的车了吗”
“爸爸你快回来噢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
物。”括号还有妈咪的。
岳靳成的嘴角一路就没放下过。
今天才是他真正的生日。
到约好的地方,是一家隐蔽的,需预约制的私厨小院。
岳嘉一远远地狂奔而来,“爸爸生日快乐”
岳靳成一把接住,轻松举高高,“谢谢我祖宗。”
“爸爸,我好喜欢你,我好想你,我要用二十国语言跟你说生日快乐。”
岳靳成朗声大笑。
从里面走出的付佳希正巧听到,无奈道,“什么二十国语言,都是他自创的。”
三人并肩,一起往院子里头去。
菜式是付佳希订的,咸淡口感,都依照岳靳成的喜好。
一家三口,围炉煮酒,共进晚餐,伴随小朋友稚嫩童真的言语,像一幅生动的水彩画。
“妈妈,你都没有跟爸爸说生日快乐的。”岳嘉一郑重提醒。
岳靳成看她一眼,替其解围,“她坐在这里,愿意同爸爸一起,就已经让我很快乐了。”
付佳希盛汤的手一顿。
汤水热气滚烫,岳靳成从她手里拿过碗勺,“我来。”
付佳希让给他,又递上一只纸袋。
“送我的”
“嗯,32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