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客人,这只是个意外。”管家看了看言惟脸上的冷意,抿了抿唇。
“意外?”言惟冷嗤一声,“我都躺在这里了,再晚点说不好也成一具尸体了,你跟我说这是意外?”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抖,被言惟攥紧成拳。
他在赌,既然不能彻底摆脱嫌疑,那么就让自己也披上受害者的身份。
“发生什么事了?”门口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身穿昂贵礼服的中年男子在佣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老爷。”管家见来人,当即快步上前,向对方低声介绍起眼下的情况。
被吓得不住颤抖的女子见到来人,顿时回过神来:“维达斯先生,这事您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女子脸色依旧惨白,但是她强打起精神,紧紧咬着嘴唇看着维达斯。
维达斯脸色凝重,朝女子点头:“萧夫人,我们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给您一个答复。”
言惟冷着一张脸,暗自记下众人之间的关系,抬眼却刚好和维达斯对上了视线。
“这位先生。”维达斯眯了眯眼,“关于这场凶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手心微微出汗,言惟皱了皱眉:“没什么好说的,我受邀来参加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维达斯的视线锐利至极,仿佛能够直接看穿人心。
面对对方的打量,言惟浑身僵硬,脑袋里一根弦紧绷到了几点。
不能被看出来纰漏!
如果被对方看出来自己的不自然,那么自己就会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
他还需要在古堡里行动,去找到真正的凶手,不能被这点事绊住了。
他要完成任务,要活着回到现实!
“那么先生……”维塔斯朝言惟伸出手,“您的邀请函呢?”
邀请函?!
言惟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般,他从哪里去找什么狗屁邀请函?
维达斯静静看着倚靠在床头的男子,淡淡开口:“您该不会……没有邀请函吧?”
“那么我是不是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您杀了萧先生?”
房间里,几人的视线齐齐看过来,像是只要言惟掏不出邀请函,就会动手一般。
“原来这就是维达斯先生的待客之道。”言惟轻哼一声,目光扫过周围人,“我作为受害者,还要被你们倒打一耙?”
维达斯轻笑了一下:“如果是客人,我们自然不会如此对待。但是先生,没有邀请函,就不算我们的客人。”
他惋惜般叹了一口气,抬手招了招:“看来先生是拿不出邀请函了……管家,把这位先生带走。”
言惟清楚,如果自己就这样被带走了,大概率这个罪名就会被扣在自己头上。
真正的凶手是谁对于维达斯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先挽回自己的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