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衍刚想开口解释,可嘴里还含着闻礼塞进来的温度计。
无论是本意还是外界的因素,他对此都只能不发一言。
陈初衍的眼神里满是迷茫,他不知道除了道歉之外,怎么去处理这件事。
如同幼兽一般的眼神怔怔的注视着将他驯服的猛兽。
疼痛欲裂的头让陈初衍不能思考太多的事情。
他呜咽了一声趴在了闻礼的脖颈处,闭上眼睛不愿再多看。
闻礼的手掌攀上陈初衍的后脖颈,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像是在玩弄又像是在暗示着些惩罚。
狡猾的小狐貍就是这样。
每次当你准备捕猎它,对它发脾气时,他总是对你嘤嘤的叫,还把最柔软的毛发贴近你的掌心。
不服管又格外惹人恋爱。
虽然闻礼是真的很想生气。
但陈初衍的示弱让他毫无防备,惩罚点到为止,他揉捏着陈初衍的后脖颈。
心里只是在反复的想着,乖点,再乖点。
闻礼在淮区内可以说得上是绝对地位的掌权者。
他可以用有力强劲的手腕达成他想要的所有目标。
可在陈初衍里着,他永远都是卑劣的求爱者。
只要陈初衍散发出一点点的依赖的小情绪,他都像是如获至宝般奉若上宾。
在此刻,他们相顾无言,心贴着心的距离,心跳声如雷声般轰动热烈,外面日落在水平线之下。
外面车流人群涌动交错的瞬间,闻礼带着他试图飞走的爱人重回他们的爱巢。
一个半小时后,闻礼带着人进了沅水苑的主卧。
家庭医生已经就位,陈初衍的意识已经涣散,脸色比原先还要更红上一些。
文伯已经熬好了姜汤,他一直待在沅水苑,也不知道陈初衍和闻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闻礼不愿多说,陈初衍眼见着也不能给出任何答案。
他只能焦急地等待在旁边,等着医生给陈初衍挂上水后,听完嘱托后,让保镖带着医生离开时。
文伯这才对着床边的闻礼出口询问,“小礼,初衍这是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陈初衍嘟囔了一句,“我错了,对不起。”
文伯本想再多说一句的,结果听到陈初衍的话后,没有多说。
只是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最后摇了摇头关上门出去了。
闻礼坐在床边牵着陈初衍没有针管的另一只手。
外面轰隆了一声后,急促的雷雨就这么打落了下来。
在沅水苑外面的佣人们都向着房间内跑去,房间内却出了雷声雨声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那流落的药水,干涩的眼睛泛着疼,闻礼却没有心思去摘掉。
也没有心情去洗漱换一身衣服,只是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的看着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