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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先帝很是不喜我们提起这位姑母,记得那次先帝来凤藻宫看望母后。”
“妾身正好也在,那时妾身不懂先帝的想法。”
“听到他们说起临蕙姑母,便也插嘴提了一句安成姑母。”
“不想先帝顿时勃然大怒,当时妾身虽小却也把先帝这一怒深深记在了脑海里。”
“从此不敢再提起有关这位姑母一言半语。”
提起这件事我心中也是感慨。
想到了儿时有宫女跟皇祖母回禀这件事的情景。
当时还小已经记不清皇祖母说了什么。
却清晰的记得她当时一甩衣袖很生气的把案几上的东西全都摔了出去。
摔完后还犹不解气的把鬓边斜插着的一只步摇也扯下来折成两半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而自己也被吓的扑在了孟姑姑怀里哭了起来。
还依稀记得那只步摇是她生辰当日先帝所送的一堆礼物中其中的一件。
望着皇姐巡视的目光。
手掌不自觉的在袖里握成了拳。
淡淡的向她点点头。
“嗯,这件事当时我在长颐宫也听宫女跟皇祖母说过。”
“安成姑母和先帝明明就是跟皇祖母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临蕙姑母还是张太妃所出,为什么就对两人的态度如此让人琢磨不透。”
皇姐见我也想不透此事便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感觉到指甲已经轻微扣住了手心,方才松开手掌,收起心神低低道。
“这其中的缘由又岂是你我能轻易猜测的,这些对咱们来说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了。”
“上一辈的事终究是太遥远了,且与我们也牵扯不到什么,随它去吧!”
顾家大小姐
低低说完才又抬眼笑言。
“眼下最重要的是几天后的除夕宫宴,以及皇姐在宫里小住一事。”
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皇姐也理了理心神不复刚才的忐忑轻言笑着。
“后宫的人个个都是些人精,又岂会领悟不到陛下的心思。”
“见风使舵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且后宫已经就有看不惯陶荆夫人的作风了。”
“上回湖山当地的县官向司礼令进献了几块上好的湖墨。”
“司礼令的罗司制往文书殿送了八块,其余几块本来是要送去合德宫让圣林做主的。”
“却不想被当天母后召进宫的陶荆夫人在半路上给拦了下来。”
“不仅如此还自作主张让人把其中两块湖墨送去了荣国公府。”
“如此稀有的好墨也是圣林脾气好,不予理睬。”
“要不然她一个夫人能随意拿后廷的东西还能顺便免去一顿诫罚。”
听着皇姐的话用手抚了抚案几。
“有母后在上面罩着,又是亲戚,圣林又是个尊重长辈的自然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