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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公寓里的芋苗也能长芋头。”半晌后,连海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季明月:“?”
连海:“绝对比花孔雀带的预制菜好吃。”
可乐冒泡,呲啦一声。季明月:“……”
现在他打脸了——原来处于热恋期的男人确实会降智。
“海哥,等等。”季明月突然道。
连海还泡在醋罐子里没出来,阴阳怪气道:“怎么,崔主任的奶茶就那么好喝,没喝够?”
“不是,”季明月拽住女孩的小手,神色凛然,“你来看,诺诺的脖子。”
诺诺的脖子半断不断,女孩偶尔跑跑跳跳动作猛些,脑袋就悬在上面一颠一颠的,像条不遵从胡克定律的弹簧,看得季明月发怵。
他在递可乐的时候尤其小心,如此一来,就瞥到了女孩脖子上的异常。
除了琴弦割出的那道致命伤,诺诺纤细的侧颈上,一上一下平行分布着两个圆形伤口,伤口已经结痂,鼓出小小的黑色疤痕。
季明月声音打颤:“咱就是说,阳间虽然没有鬼,但会不会有吸……吸血鬼?”
连海检查了一番伤口,有些无语:“是注射器的针孔。”
“诺诺,告诉叔叔,”诺诺的头有些歪,连海耐心地帮她接好,轻按她颈侧的伤口,“这里怎么了?”
诺诺回忆了几秒,挠挠头,细声细气地道:“不知道。”
如此动作,连海眉头骤蹙——小女孩双臂内侧,也有几个类似的针眼!
季明月同样发现了异常,藉着分白色恋人饼干的名义,把剩下两个孩子叫过来。
三个同样有针眼的脖子,六条同样有针眼的胳膊。
连海拍拍手起身:“行吧。找个地方把三个小姑娘安顿下来,然后我们走一趟深城。”
他看着美美吃饼干的小朋友,难以想象、或者说根本不愿想象这么小的孩子死前曾遭受过什么:“他们的死绝对不是意外。福利院十成十有问题。”
季明月:“这么肯定?”
连海瞥着那些粗大的针眼:“她们生前是被人大量抽了血。”
针眼扎在脖颈和手臂的静脉处,加上孩子们虽然死法各异,但都是面色苍白,连海做出了如此推断。
他生前就长在“安养院”里,对福利院的生活并不陌生:“福利院听上去是个好地方,其实孩子们能吃饱穿暖已经算不错的,没有那么多的自由。若说抽血都是她们个人行为,背后完全没有人推波助澜,根本不可能。”
季明月点头同意:“还抽了这么多,好家伙,这种抽法儿,大人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