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敛迷茫地想了一会儿,给小耳端来水,看着他咕咚咕咚地喝干净,好笑道:“你也做噩梦了?”
小耳正在啃水杯,忽然被许识敛拉到怀里,就这样晃了起来。
许识敛说:“我怎么会不理你?梦里的事情还要怪我,好没道理。”
“噫,”这难伺候的祖宗又嫌弃道,“好肉麻。”
“……快把这些云整走。”
太阳的光照进来,人类和魔鬼都开始打喷嚏。
“哥哥!”许梦呓在外面叫,“你终于醒了,快下来。”
许识敛来到窗前,以为自己看错了。魔鬼飞到天花板上去,看到草坪上堆满了礼物。
兄妹俩开始搬礼物。
梦呓说:“咱们家门前的草地都被踏平了!你都不知道来过多少人,大人还有小孩儿,都跑来给你送礼物。”
小耳在体内说:“扔掉吧。”
许识敛说:“放到我房间,实在不行,再搬去地下室。”
小耳哼哼:“谁的爱你都当真。”
宿主忽然把手放在心口,魔鬼顿时戒备起来,他想打我?打我就是打他自己!
但宿主只是温柔地问道:“那你告诉我,爱如何才能控制得住?”
啊……小耳的脑袋开始滋滋冒泡。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复杂滋味。
许梦呓说:“你的朋友早上来找过你,我跟他说你还在休息。他应该还会再来一次。”
“小春有事找我。”梦呓提着篮子准备出发,“还有,桌上有草莓蛋挞,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和妈妈一样好吃了。”
“对了,”小耳想起来,“该给她吃药了。”
魔鬼再次把药水变成了苹果汁的样子,许识敛叫住了妹妹。梦呓说:“我回来再喝,要迟到了。”
“这是药,”哥哥告诉她,“我向神求来的。”
“药?”梦呓迟疑地接过来,“神回应你了吗?”
“好过分,”魔鬼幽怨地画小圈圈,“我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吗?”
“嗯。”
梦呓喝一口,就问一句:“真的?”
“最近有感觉好些吗?”
“你这么说……是有的,但是你是怎么……”
许识敛督促她喝完,不再多做解释:“雅春还在等你,快去吧。”
这说的倒是真的,梦呓却一步三回头。她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担忧困扰着,忍不住问:“你没有骗我吧,哥哥。你是不是付出了某种代价?”
她不是失去记忆了吗?魔鬼和许识敛有同样的困惑。
说起来,算是直觉。属于亲人之间的感应。
许识敛问道:“能是什么代价?”
“不知道……”梦呓自己也很困惑,“就是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