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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主任猛地抬头:“什么?!”
雄虫院长:“当年不过是因为他小,再加上主都动荡雄虫干预,才没有细究这些,只是砍了那只雄虫。”
雄虫主任根本不相信:“不,不可能,他当时才几岁?绝不可能,他——”
雄虫院长表情淡淡:“他什么?被威胁?被逼迫?无辜的?反正只有一纸判决书,怎么说都可以。”
“但是,”雄虫院长直直地看着他,“不说以前,就说现在,你今天也站在外面,录音里的话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我是后来才教你的,但我也听说了,刚开学的时候帕伯教授就规定过你们,律法条文是每一条都要熟读熟记的。波泽亚今天干的事,抬到议阁上去那是要连带全族的,今天已经算是看在我们帮着救回了大殿下的份上留了一点儿情了。”
雄虫院长脸色阴沉:“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但凡萨岱霍斯上将没有赶回来,大殿下,曼斯勒安皇室唯一的继承人就得死在这儿,这个后果,你担不起,我担不起,整个第三医院都担不起,他波泽亚难道就担得起吗?!死了都算轻的了。”
“……”窗外的光透过窗檐打过来,在雄虫主任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雄虫院长缓了缓情绪:“我知道这些你都清楚,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再进急救室。”
雄虫主任抬眸。
雄虫院长往后看了看,身体一倒靠在了墙上:“波泽亚是你的学生,你倾心倾力地去教;你是我的学生,我自认也倾心倾力地教你。”
他自嘲地笑了笑:“只是到底才疏学浅,这么多年好像也没教给你点儿什么。”
“……”雄虫主任蓦然出声,“不少。”
雄虫院长愣了愣,随即笑了一声:“闷碴子。”
他暼了眼窗外:“那今天就补救一下吧。”
雄虫主任眼带疑惑。
雄虫院长:“一心专注专业知识当然是好的,但生在我们这个时代,有些事不得不去关注,去考虑。”
他盯着旁边白墙上的装饰灯:“你觉得现在的曼斯勒安怎么样?我指的是雌雄关系。”
雄虫主任默了默,还是答道:“很糟糕。”
雄虫院长:“很糟糕?嗯,是挺贴切的,但要是跟以前相比,就不算太糟糕。”
雄虫主任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