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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洲用精神力凝了根粗绳,牢牢地拴在顶上凸起处:“滑下去。”
“?”亚维瞪大眼睛,看着凌洲将绳子放下去。
秉持着对深长通道的警惕对自身性命的珍惜和对凌洲的极其不信任,他对着凌洲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这绳子够长吗?万一滑到一半没了怎么办?”
“还有这绳子结实吗?你精神力不是还没恢复,万一滑到一半断了怎么办?”
“再有啊,这……”
凌洲被他叭叭得脑子嗡嗡生疼,将光灯连着细线拴在绳子上:“我先下,你跟着。”
亚维更惊慌了:“万一我把你踩扁了怎么办?萨岱霍斯上将知道了还不得灭了我,还有中将。”
凌洲揉了揉太阳穴,抬手抓住绳子:“不会,赔半个家产的医药费就行。”
亚维震惊:“你好歹毒啊!”
凌洲不想理他,纵身一跃就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欸?”亚维低头一看,人已经没了踪影,“你慢点儿!”
他扩了点儿声音:“小心点儿!真伤了我赔不起啊——”
“……快点儿下来。”
“哦,来了来了。”他抓着绳子就着光灯滑了下去。
绑在绳子上的光灯也跟着他一起往下,台子上很快就又回到了往日的黑暗。
……
南境防区。
大门一开,外面的光倏地就射了进来,划破了满区昏暗,刺得人睁不开眼。
等众人眼眶泛湿后才勉强适应了强光,一睁眼就看到门外的大批军雌。
黑金军装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衣摆掀舞间勾勒出一条条的金线,仿若插旗勾画,重筑坚固防线。
萨岱霍斯右手扶肩,领着一众军雌行标准军礼,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第一二军已抵达南境,请走出防区,不必惧怕。”
……
祭司殿石碑下。
“嗒。”
亚维落在了地上。
他转身想要对凌洲显摆一下自己刚刚帅气潇洒的姿势,却没有见到人。
“?”
他心下一紧,拔下光灯向四周找去:“大殿下,大殿下?”
“这儿……”后面传出一道声音,却是低得不似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