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醺醺地转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门口。
凌洲:“……”
他安静如鸡。
萨岱霍斯:“……”
他无言地看着凌洲。
偌大的包厢登时陷入一片死寂,唯余各式酒香徐徐飘着,慢慢缠绕上每个人的神经。
半晌,萨岱霍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抬步走到凌洲身边:“雄主。”
凌洲僵硬地动了动被冰封住的脑子:“欸。”
“呼——”
仿佛一阵夜风吹过,静止的空气在风的吹拂下,又重新流动了起来。
阿弗列赶紧跑到亚维身边,伸手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雄主,你还好吗?”
亚维喝多了酒,这会儿只觉得兴致上来了:“没事儿——”他拉下阿弗列的手,任由酒精绑架了脑子,对着桌子就是一巴掌拍下去,“二殿下,接着喝!今晚,不醉……不归!”
凌洲醉意被这么一吹,瞬间就上头了,无视萨岱霍斯凉飕飕的眼神,伸手拿起一杯酒……一个空杯,抬手就与亚维“哐当”一碰:“喝!不醉不……归!”
说完,两人举着空杯就要往嘴里倒。
萨岱霍斯眼见着人已经醉成这样了,连忙伸手挡下凌洲手中就要砸在脸上的杯子,哄着把杯子拿过放到一边:“喝完了喝完了,雄主。”
凌洲手上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萨岱霍斯将“酒”拿走,非常不高兴:“没有,我……还没……尽兴呢。”
萨岱霍斯:“……”
再尽兴今天就得瘫这儿了。
他头疼地按住凌洲不安分地还要去拿酒的手:“好了好了,雄主,下次喝下次喝。”
凌洲更不高兴了,鼓着劲儿要把手抽出来——
“二殿下!!!”
一声暴喝自亚维口中炸出来。
凌洲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被按住的手了,抬头看着亚维:“干嘛?”
那边亚维费力地抬手挡下阿弗列拦着他拿酒的手,不顾阿弗列一脸绝望想哭的神情,看着凌洲摇摇晃晃道:“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我!也是……你兄弟!”
凌洲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按住的手,大手一挥,豪气道:“好说!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亚维伸手撑着桌子:“这可是……你说的。”
凌洲一拍桌子:“我说的!”
亚维满意了:“好!那我们就来……拜堂!”
凌洲:“没问题……什么,什么拜堂……结拜!”
亚维随手一摆,撑着就要站起来:“哎呀,都行!快……快点!”
阿弗列满脸震撼地看着亚维,根本不敢扭头看上将的表情,他低着头,努力把自己装成一根不会说话的拐杖,满眼苦涩地扶着亚维走到桌子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