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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布利华佩看了眼萨岱霍斯,玩味道:“那可真是出了件有意思的大事,盖德克,”布利华佩走到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坐下去,“说说吧,我们的好上将都干了些什么。”
“是。”盖德克恭敬行礼,眼睛死死盯着萨岱霍斯,一脚将被一群灰袍人用电绳捆起来,已经昏迷过去的霍勒踹到小厅中间,狞笑道:“我与雌君正在房中休息,萨岱霍斯突然就闯了进来,说要做我的雌侍,我当然不能抢二皇子的东西,他恼怒之下差点就将我活活踩死!多亏有祭司相救,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哗——”人群一片哗然,又开始躁动起来。
我去?!
凌洲瞪大眼睛,飙出了多年不见的一声震撼。
果然虫不要壳天下无敌啊!!!活活踩死?你死了吗???作死作活的肋骨都没断一根吧?还做你的雌侍……?!
“哈。”凌洲气笑了。
他说呢,只是被踩怎么会说出“给脸不要脸”这种话,原来真是得不到就想用强?!
凌洲不敢想象,如果萨岱霍斯精神海状况不好会发生什么。
他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他只知道自己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踩死一只虫的冲动。
在凌洲刚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地碰了碰凌洲攥得死紧的手,萨岱霍斯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雄主,请您,相信我。”
在听到盖德克的污蔑时,萨岱霍斯毫无波澜,他生在虫族,长于战场,保护虫族是他的责任,战死沙场是他的宿命,他从不惧怕任何光枪流弹,自然也无所谓任何流言蜚语。
但是,萨岱霍斯不可否认,在扭头看到凌洲从未见过的难以抑制的怒火时,他突然感到沉寂已久的心脏有点空落落的,往昔几幕,恰如镜花水月,一触即散……
凌洲看着萨岱霍斯依然无波无澜的表情,突然觉得心脏有点发疼。
周围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进凌洲的耳朵。
“哦,也是,上将毕竟二十七岁了,精神海估计撑不住了吧,看来只有二殿下估计是不够吧,啊?”
他看了十二年的书,怎会不知道雌虫的艰难与磨难。
“住口!上将是曼斯勒安的战神,你怎敢如此侮辱!”
战神之名何其容易?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盖德克是兰兹家族嫡系血脉,地位尊崇,别说一个上将,就是元帅也要匍匐脚下!”
书上的寥寥数语,每一字都是萨岱霍斯用鲜血与战力拼出来的累累功勋。
“放屁!你他妈再敢说一次!”
对霍勒的维护,对雌虫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