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见许氏和姜稚月架着自己,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杀人了,救命啊,要谋财害命了!”
“李老太你嚎什么呢啊?我们这是帮你把簪子找回来,那可是你的定情信物,咋能丢呢。你就在这好好坐着,等着官老爷来好好查查就行。”许氏心恨面和的安抚着李老太。
可是这个李老太也不听许氏说什么,一直在嚎叫。可就算是身子骨再不错,到底是上了年纪了,又跟许氏周旋这么长时间,哪里架得住许氏和姜稚月两个人的力道。
李老太在刚刚听到姜稚月刚说报官的时候,心就发虚。见官是不可能见官的,她的儿子被关在牢里这么多年,也没敢进去看过一眼,私下不知道骂了多少次衙门处事不公,其实心里很是惧怕看见衙门的人。
“呸,你们这群烂了心肠的黑心鬼,什么案首,什么读书人,都是烂肺糟心的,仗着那点狗屁文章和银两就跟衙门勾搭,就等着给我这个苦命的老太太下套,苍天无眼啊····”李老太这会拼了命的挣扎,找机会逃脱。
撒泼?哭闹?寻死?还是装死?
李老太靠着这些招数在东街横行霸道多年,如今终于知道自己踢到板子了。她这会恨死了时家的做派,想着时云一还是个读书人,便寻思着自己遭殃也要把这个读书人的名声也拉下去,不能光让她一个人出糗。
“我家老爷为官数十载,历来兢兢业业的,做事光明磊落,今天倒是第一次听到被人这么攀扯。”一道轻笑声传出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湖蓝罗裙的妇人。
妇人眉目精细,面容富态,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贵气。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和一个拿着折扇的俊秀公子。
“这是谁啊?”
“傻啊,还能是谁,这是咱父母官李县令的夫人啊。”
“嘶·····”李老太这下哑口无言,这下真的是闹大了,知道害怕了。
李县令并非本县的本地人,但自从入县多年,凡事亲力亲为,和蔼可亲。亲事农桑,公开审案,认识他的人颇多。他与夫人举案齐眉,只要是县内有祭祀等大型宴会,都会带着夫人出席,李夫人身上也是有诰命的,所以这面容并不陌生。
许氏和姜稚月赶紧上前行礼,周围的百姓亦然。
“久闻时家食肆中有个厨艺卓然的娘子,我今日只是前来用膳的,诸位不用多礼。”李夫人摆了摆手,跟众人解释着。
“李夫人这边请。”许氏赶紧上前给李夫人引路。
李夫人走到李老太旁侧坐下来,“我刚听闻老人家似乎有冤情要述啊,还且与我家大人有关?衙门的人到这还需点时间,不若老人家先说出来与我听听。”
“李····李夫人·····老·····老身····身····”李老太结结巴巴,不敢继续往下说。
“老人家,你是如何知道时家和县衙门有勾结的?有何证人,有何物证?可亲眼看见过有收受贿赂之事?亦或者是知晓某个冤家错案与时家有关?”李夫人微笑着一字一句步步逼近,问着老太太。
“这···这····老身····”李老太浑身直抖,猛地下跪在李夫人面前“李夫人饶命啊,老身只是随口一说,都是这张臭嘴胡说不听使唤,该打,该打,饶了我吧。”
李夫人收起脸上的笑容,眉眼之间划凌厉“老人家,朝廷法度制度严明,污蔑朝廷命官轻则关押三年,重则斩首示众。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方才所说的之言,当真皆是胡言?”